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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要求，高级世界的限制会很多，但是得到的也会很多。”
333稍稍一顿，而后道：“上个世界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主系统的邮件，这个大概是准备给你的，它可能程序出现问题，给了我。”
“邮件说了什么吗？”
谢朝隐隐觉得333后面的话可能和江耀有点关系，但是这种预感并没有什么缘由。
“是江耀。”
333极不愿意提起这两个字，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道：“他……我看到他在地下拳击场和别人动手了，赢了，但也受伤了，看到他抱着你……”
“……”
谢朝沉默片刻后，缓缓问道：“这主系统……有点过于八卦了吧？”
不得不说，333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甚亦找到这个老房子的时候，谢朝正在洗澡，热水器好不容易修好了，冲了个热水澡，只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地方开始浮现了青黑的淤血，看上去有些严重，膝盖也肿高了一些。
“林哥，林哥？”
江甚亦稍微喝了点酒，他靠在门边，敲打着门：“我把你的文件给你送过来了。”
门打来的时候，林南穿着家居服，他膝盖处还涂着药酒，脸色阴沉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目光落在了江甚亦手上拿着的文件袋，扯动唇角冷笑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了？上赶着来我这里找不痛快？”
“我就是给你送个东西，送完就走。”
江甚亦听到林南的话，脸色也并不好，以前林南从未对他说过重话，一句都没有，他看着林南小腿的青紫，手稍稍一顿：“你这是怎么了？”
“摔了，没死，失望了吧？”
林南冷笑，顺手拿起文件袋，就反手要将门关上，江甚亦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了一下，虽然门没关起来，但是却将他的手重重夹了一下，他顿时疼的大叫了一声。
“……”
林南回头看了眼他，而后转身进了屋子。
江甚亦也要跟着进来，却听到屋子里林南不咸不淡道：“站门口，别脏了老人家住着的地方。”
江甚亦的脚步顿时僵住了，他手指以肉眼可见的度红肿起来，这一下夹的不轻，脸色微沉地看着林南，只见他靠在沙上给小腿和膝盖上药，半晌之后才放低了声音:“你能不能别对我这样说话？”
“没对你用刀，已经是我的涵养了。”
林南随手点了根烟，他坐在沙上，受伤的那条腿架在了茶几上，一旁还有碘酒和纱布，他嗤笑道：“东西送到了，你还不滚？”
“林哥……”
江甚亦的话忽然停顿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桌案上，上面摆着两幅照片，从他这个角度一开始没能看到，现在才看清楚这是林老爷子和林奶奶的照片。
他的嗓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片刻后才哑声道：“奶奶她……”
“你不是看到了吗？”
林南有些疲惫，他头也不转道：“滚。”
江甚亦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张了张口，最后才转身离开了，路上身形摇晃的差点撞翻了垃圾桶。
他一个人走到了车边，胃里酒精翻涌，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整个人靠着车门滑坐在地上，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起那天去见林奶奶，陪着林奶奶坐了一个下午，两个人将林南从小到大的照片都看了一遍，临走的时候，林奶奶笑着拉着他的手：“小南有时候脾性不好，谢谢你多包容他，谢谢。”
但是他转头便去了公司，将林南手里的项目竞标秘密文件交给了许攸，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公司机密林林总总的分了几批交给了许攸，直到最后林南被警方传唤，公司破产。
*
许攸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听到外甥在不断的哭闹，老人家正在哄着，他皱了皱眉头，走过去随手将一个玩具扔给了外甥，而后道：“怎么回事？怎么又哭了？”
“哎，小孩子心性，没什么的。”
许攸自小也是爷爷养大的，父母都不要他了，这点和林南倒是十分相似，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和林南在一起的时候，林南对他也算是多有照顾，许攸脸色沉了沉：“就是因为是小孩子才需要教，哭的让人心烦。”
“讨厌舅舅！
讨厌舅舅！”
小外甥拿起玩具砸了一下许攸，他挥手挡开，正好砸在了他的手骨上，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本就压抑了一天的怒火骤然爆裂，将小孩猛地一提扔到了一边，厉声道：“你再哭，我就把你直接扔出去！
反正你妈也不要你了，养你这个小废物，我不如养条狗。”
外甥的妈妈，也就是许攸的姐姐，早些年出去务工，就再也没有回来，更没有联系了，家里人曾经报警过，只知道他姐姐没事，而且还成立了的家庭，嫁给了一个富二代，生活过得倒是美滋滋。
“哎呀！
你跟小孩子什么火？”
老人家立刻上前护着重孙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重孙的头：“你要是把他的头给磕坏了怎么办？”
“死了更好，烦死了。”
许攸阴沉着脸，阴森森道：“看紧点他，再敢碰我一次，我一定捏死他。”
“你……”
老人家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许攸直接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上，老人也只得叹了口气。
到了晚饭时间，许攸才从屋子里出来，浑身阴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老人盛饭的手臂上，他顿了顿之后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熊熊打的？”
老人家手臂蹭破了一大块皮，他听到这话，浑身一僵，随后慌忙摇了摇头，许攸微微皱眉：“那你是怎么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