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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头眉心缀着火的九尾白狐口吐人言,“白三娘,你们涂山的狐狸也被抓了?”

  白三娘是一只尾稍上生着黑毛的九尾白狐,她面容冷峻,“是不是被抓暂未可知,只是她的消息行踪都不见了,就好似突然从六界中消失了一样。狐王凭借大法术搜寻白音的踪迹,现白音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十方坟中上一任人皇的寝陵,之后便失去了行踪。”

  眉心缀着火的九尾白狐道:“巧了,我族的小丫头清月也是在十方坟失去的踪迹,若是找不到,今日老祖宗就将那十方坟给掀了!”

  二狐齐齐落地,脚踏在皑皑白雪上。

  下一瞬,二狐面容惊变,纵身想要跃起,却现双足被牢牢锁在白雪中,刺骨的冰雪之意自足下开始蔓延,一点一点将二人吞没,最终化为两座狐狸模样的雪雕。

  第26章胖娃既然之前没有,那你就是第一个!

……

  冬忍能够拜入封门山,自然是天资绝顶之辈,他在封门山排行第二,修为稍次于江竭,悟性根骨并不比江竭差。

  原先他心死成灰,不愿再苟活于世,这才没有炼化佛母金丹。

  如今他改变了想法,他知道‘阿顽’一定会醒来,或早或晚,所以他想等,十年百年会等,千年万年也会等。

  为了等到阿顽归来,他必须得努力提升修为。

  若是阿顽不愿意主动来见他,那他就寻遍天涯海角,这也需要极高的修为。

  所以他必须提升修为。

  藏身于长安小院中的冬忍比之前在封门山中修炼时还要刻苦,他落脚的那间屋子的门基本上就没开过。

  直到除夕夜这天,冬忍的房门才打开。

  玄厄正在院中张罗过年的事儿,他自己写了春联,帖在门上,还从街边的摊点买了一些吃食,从酒楼中定了一桌子的酒菜。

  见冬忍出来,玄厄面露微笑,“师兄,你身上的伤……”

  “已经好了大半了,修为也已回到了筑基巅峰,再过半月,应当就能结出金丹。孔雀修为已是妖尊,这佛母金丹便能助我涅槃至窥天之境,而且初始时比较难,随着我修为的步步提升,炼化度会越来越快,大概等来年清明时节,我便能完全炼化,借佛母金丹之力涅槃。届时,你我再并肩,诛杀天下妖魔!”

  冬忍一身真元鼓荡,至于他身上的那些暗伤隐疾,他刻意地避过,不想说于玄厄听。

  玄厄好似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拿出两壶酒,问冬忍,“师兄,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酒?”

  壶盖打开,浓郁的酒香自壶中飘出,好似要醉了这片天地。

  冬忍眼睛一亮,“这是大师兄最喜的鱼泉元酿!

烈酒穿喉过,清泉心上留。大梦千日醒,脉中鱼儿游。”

  他神色微动,“莫非是……大师兄也要来?”

  玄厄点头,“我同大师兄传讯联系过了,大师兄说等到料理完降妖殿的事务,便会赶来,大抵就是午夜天门开的那会儿,他叫我们别等。”

  “他说不让等,那我偏得等。老三,你去猎一头黄羊来,我去烙酥饼,今日-我们再做一次黄羊火烧吃!”

  玄厄高兴道:“黄羊火烧,那可是阿顽最喜欢吃的东西,要是阿顽在就好……了。”

他看冬忍的情绪迅低落下去,暗骂自己多嘴,迅化作一道遁光攀上云头。

  站在云端,他轻轻地给自己的嘴来了一巴掌,“让你多嘴,让你那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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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封娘借到修仙界的南天门,径直去了南疆,由玄都的坐骑红鸾鸟带路,昼夜不休地赶了将近半个月的路,终于见到了玄都。

  玄都所在之地,是一处寸草不生的荒原焦土。

  一口大钟倒扣在焦土之上,大钟上阵纹流转,钟声不休。

  孟封娘看着那大钟上出现的裂纹,知晓情况有些不妙,走到玄都跟前,先是同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见了一礼,然后才切入正题,“玄都师兄,这钟是何物?钟下扣着的又是何物?”

  玄都以望气术看孟封娘,现孟封娘已然站在了洞虚与大乘的门槛上,心中惊讶于这位小师妹的修行天资之高,答道:“此钟乃是上古神器东皇钟,由上古妖皇太一以妖神诀之力铸造,用以镇压上古天庭气运。巫妖之战中,上古天庭覆灭,此钟落入人间,撞出一个豁口,灵物自晦。上古人皇于洛水之中现了此钟,以自身的心之一角补全此钟,用以镇压魔佛无相。”

  “上古人皇证道火云洞后,避世不出,此钟的缺口越来越大,昔日封门山天尊封道子以封绝阵法暂时修补了此钟,如今封道子走火入魔不知所踪,封绝阵法日渐消弭,魔佛无相应当也是察觉到了此处薄弱之地,开始全力攻击此处。趁我不备,已然有一道魔佛神念遁入人间。”

  孟封娘点头,走到那口倒扣大钟前,一指点出,封道子留在那豁口处的封绝阵法瞬间土崩瓦解,一只紫色的手从那豁口处直接伸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魔佛无相无法无天的笑声。

  玄都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不是封天师妹,你是魔佛无相请来的救兵!”

  孟封娘轻轻摇头,伸手制住那手腕,磅礴的封魔真灵涌出,源源不断地沿着那紫色的手臂向钟内灌入进去。

  这是她催动封魔之力最尽力的一次,尽力到她动用了合道之后领悟的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