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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修仙界诸多正派对情|欲山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远不止是合|欢老祖的修为高深,主要还是每位修士都有那么一段心魔祸心的日子,谁没犯点错?

  修仙界的各路大能或多或少都有把柄捏在合|欢老祖手中,为了一世英名,双方也就同合|欢老祖有了秘而不宣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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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封娘飞过情|欲山庄时,不自觉地向高处飞了百尺,度也快了几分,她总觉得情|欲山庄上方的空气中都充斥着靡靡的脂粉气。

  下方,情|欲山庄,后山竹林。

  一位衣着暴露的男子半|裸着身躯躺在一块青石上,他上半身几近全|裸,只剩下一件青衣松松垮垮地搭着,遮住了一点绯红,下|半|身的青衣只遮住了要害部分,一条长腿曲着,一条长腿伸直,脚腕上还带着一条金圈儿,手中拿着一壶酒,时不时灌上一口,眼中满是迷蒙醉意。

  一紫衫女子娉娉袅袅地朝这衣着暴露的男子走来,手中拎着一壶酒,放在男子手边,坐上了青石,问,“青衣,我同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青衣男子哂笑着拿起那壶酒,猛灌了一口,道:“这酒,挺辣的。”

  紫衫女子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急色,“青衣,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能为你找来这千日醉,你就替我接了这客人!”

  青衣男子又灌了一口接,语气抑扬,“接就接,你怕什么?那可是洞真境的修士,与他欢修一场,就算落一个遍体鳞伤又如何?欢好一|夜不过半日时光,却能换来十年道行,多么美的差事。”

  说罢,青衣男子端直了身子,赤足下了青石,手中拎着那两壶酒,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

  陡然间,他猛然抬头,目中精光迸射,手中的酒壶坠|落在地,脸上满是愕然。

  “知止剑,是阿顽的佩剑!”

  他纵身一跃就要化作灵光跃上云头,可脚腕上的金环却在陡然间变得似有千钧重,双足不过离地三寸就被硬生生拖了下来。奇怪的是,待双足落地后,那金环的分量又变得好似不存在了一样。

  青衣男子额头上青筋浮凸,挣扎片刻后,看向脚腕上那金环,眼中满是刺骨的恨意,还有难以下咽的羞辱。

  片刻后,他目光中的阴沉如同冰雪遇春风,渐渐消融,只剩下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

  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两个酒葫芦,自嘲道:“罢了,我这副尊荣,若真是故人,此番贸然相见,怕是会将那小丫头给吓到了。”

  他藏在袖中的拳头却是越攥越紧,心中梗着的那口气迟迟没有吐出来。

  只要能将修为道行提升上来,哪怕被人当做玩物百般羞辱,他都能忍。他只盼着自己能够尽快踏入大乘期,一脚震碎这金环。

  孟封娘感觉到下方的情|欲山庄内似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下方立着的一位衣冠不整的男子在打量她,直接别开了头。

  自甘堕|落之人,药石无医。

  过了情|欲山庄约莫有千里之遥,孟封娘才感觉那满是风|尘的脂粉味淡了不少,复向东行六千里,太清山的山门便出现在了眼前。

  太清山的山门与封门山的山门有极大的不同。

  封门山根本没有山门,只有一条上山的路,路口有一方巨石,上面有封道子挥剑刻下的‘封门’二字,封门山因此得名。

  山路狭窄崎岖,共有九千阶,仅容一人通过,两侧种满了松柏,终年雾气缭绕,落叶苔霜遍布石阶……不过这山路基本上没人走。

  大家下山都是靠飞的。

  唯有外人来拜山时,那山路上才会有人走一遍,而且是不许动用修为内力的走,一步一步爬上石阶,不容有半点作假。

  再看眼前这太清山的山门,修的比中天门还要大气恢宏,单单是守门弟子就有十多位,门上还落着两头仙鹤,远处鹤群翱翔在云间,山谷之中灵药遍地,如同杂草一般横陈。

  孟封娘的身影落在山门前的白玉广场上,掏出路引来,走向离她最近的那两位守门弟子,问,“敢问这位道友,太清境如何走?”

  那两位守门弟子一看路引,立马躬身向孟封娘见礼,“见过师叔祖,太清境在金顶大殿,师叔祖入大殿便可知晓其中的玄机。”

  孟封娘:“……”

  她没急着往金顶飞,而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太清山的内里,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太清山实在是太富有了。

  同太清山比起来,封门山简直寒酸,说得好听点,那叫返璞归真。

  瞧瞧这太清山,铺地用的砖石都是白玉制成的。

  瞧瞧那太清金顶,金光闪闪一片,看着都晃眼,若是她没看错的话,那太清金顶上的瓦片应当是诞生于雷劫之地的雷击金,她从那太清金顶上抠几个瓦片就够给金刚炼制一柄法器。

  “这道德天尊真会享受,于雷击金下悟道,借着雷击金中的天雷真意感悟上苍真意,这法子大家都能想到,可有能耐办到的,修仙界怕是凑不够一个巴掌。”

  孟封娘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要冒酸气儿了,赶紧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神,径直朝着太清金顶飞去。

  飞身落在金顶大殿上,她往殿中疾走几步,入殿中一观,只见墙上挂着一幅老翁骑牛图,图上道韵蓬勃,她心中生疑,开天目一扫,那图中便是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