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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言于归应该是想用什么手段查看她身体情况,可是刚开了个头他就放弃了。

  这样也好,她松了一口气。

  言于归松开她手腕,一把夺过她捏在手里的酒碗,仰头,把碗底剩下的一点浑浊的酒液倒入口中,啪地把酒碗拍在矮几上。

  土陶酒碗哗啦一声碎裂成几瓣。

  他丢了碎片,一言不地站起来,拉着她就走。也许因为他们面前的酒已经喝了,也许因为言于归脸色太难看,村民们没有再拦着,默默让开一条道。

  即便整个人看起来都快气炸了,他还是很有分寸,拉着谢留夷手腕的那只手并没有很用力,而且握在有衣袖阻隔的地方。

  谢留夷自知理亏,没有挣扎,乖乖跟他走。另一只手隐在袖中,趁众人不注意,轻轻弹指,几道灵力无声地打碎了其他玩家面前的酒碗。

  只听得身后一阵喧闹。得益于谢留夷制造的混乱,玩家们见机钻出包围圈,各自散去。

  也许是顾虑到谢留夷眼睛上蒙了鲛纱,言于归走得并不快,谢留夷另一手提着裙摆,闲庭信步地跟在后面。

  言于归真的是很用力在生气,从背影也能看出他不高兴。谢留夷有些心虚,小声说:“我真的没事。”

  前面的人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她,头也没回。

  “言于归?”

谢留夷喊。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还是没有回头。

  谢留夷没有再喊,两人沉默着回到住处。

  进了门,言于归放开谢留夷,脱下风衣铺在地上,清理了旧香灰,拿出驱虫香把房间仔仔细细熏了一边,又把剩下的香插在风衣旁边,这才躺在另一边闭上眼睛。

  全程不一言,权当谢留夷不存在。

  谢留夷头疼地扶额,以前言桃花的脾气有这么大吗?

  她依旧盘腿坐在言于归的风衣上面,解下鲛纱卧在手中,手托着下巴撑在膝盖上,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人,犹豫着要不要说个软话。

  突然,她反应过来一件事,眼神微凛。今天出门之前,她给自己周身布了灵力屏障,可是刚才,言于归毫无阻碍就触碰到了她的身体。

  她的灵力屏障似乎对他无用。

  为了验证这一点,她悄悄在言于归身边贴身布下灵力屏障,轻声喊:“言于归。”

  言于归眼皮微颤,却没有睁眼。

  谢留夷只能继续喊。因为寡言封印的作用,她只能喊一次,歇几秒,叫魂似的,十分有节奏感。

  被她喊得不耐烦了,言于归睁开眼,蹙眉看过来。

  “你站起来。”

  她想试试言于归会不会被她的屏障阻隔。

  言于归懵了两秒,闭眼转过头去。

  谢留夷摸摸鼻子,反省自己刚才的要求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她再接再厉,“言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