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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砸到头的护院当场白眼一翻,倒地不起;

  被砸到躯干的先是吐出一口血来,再想振作士气加入战局,却被不绝于耳的咣咣声震得脑仁一阵一阵地颤,引动脏器的损伤,趴在地上呕吐不停;

  最惨的是被砸到脚的,脚这个部位面积小,拿盆底砸起来终究不太顺手,是以,每当谢留夷矮身攻其下盘时,会将盆竖起来,用铜盆那两指宽的边沿斩下去。她力气及大,又专打脚趾和小腿胫骨的位置,一下就能让对方立刻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抱着腿脚打滚。

  阎府的护院们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如此棘手的敌人,没有打过如此憋屈的战斗。

  正房面积虽然不小,但是阎府护院有上百个,不可能一窝蜂全涌进去,只能进行车轮战,一次进去十来个人。

  进去的人生怕弄坏了那满屋子价值连城的家具和摆件,投鼠忌器,打得束手束脚。

  他们的对手却没这么多顾忌,身法灵敏,力气极大,随处可见的铜制脸盆在她手中硬是舞出了绝代神器的风采。

  一人一盆立于阎老爷床前,恰似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

  护院们如同葫芦娃救爷爷,进了屋子的就再也没出来。

  退到院中的族老看得心惊胆战,拍着大腿斥责管家,:“你们到底娶了个什么怪物进来?”

  “不是说信仁的媳妇胆子小,上不得台面吗?神tm上不得台面,这怕是要上天!”

  “快去叫人,把护院全叫过来!”

  管家有苦说不出,大少奶奶明明是那么个逆来顺受的性子,怎么突然成了这幅样子?

  “糟了!”

管家恍然大悟,“最近家里头闹鬼,大少奶奶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被喊来支援的护院源源不断地涌入阎老爷的院子,正房再大,也有满的时候。

  当来的护院现里头堆满了自己的兄弟,几乎无处下脚的时候,他们站在门口陷入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看着里头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少奶奶,护卫们自内心地问:“咱……还进去吗?”

  谢留夷见护院们傻站在门口,也现了里面无处下脚的问题。她转头给了阎老色鬼一盆底,延长他的昏迷时间,然后轻身跃起,脚尖点在墙壁上借力转向,像一只敏捷的鹰,扑向挤满了人的门口。

  门口的护院纷纷散开。

  谢留夷落在院中,敲了敲手中只有些许变形的盆底,真心实意地对着管家夸赞,“脸盆质量不错。”

  管家:我谢谢你啊。

  护院们拿着刀和棍远远围着谢留夷,没人敢靠近。

  管家和族老站在人墙后,惊惧地看着被围在中央依旧一脸淡然的谢留夷。

  突然,他们眼前一花,蓝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跃起,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管家身后,一只手哥俩好地揽过管家,胳膊绕过他枯瘦的脖子,手背抵着管家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另一手举起铜盆,盆底冲着管家艰难从她腋下伸出的脑袋。

  “我勾引老……爷?”

她硬生生吞回了嘴边的老色鬼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