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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箐禾声音渐冷,“仙君,我不过是昆仑一无用弟子,你如此看重我,能否明示弟子身上究竟有何您所需之物,才需要您做到如此地步?方才刚走的骆姯师妹她属意仙君您,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仙君胸怀宽广,心系天下,有更多弟子需要您的关爱,您大可不必……”

  “够了箐禾!”

晞衡怒斥,万年冰山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情绪,“你是我带回昆仑的,怎能不管不问?”

  箐禾不卑不亢,“我很感谢仙君将我带回昆仑,但如今我是一个能够独立自主的人,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对于仙君您的恩情,我会涌泉相报,您需要什么,不妨直说。”

  晞衡在原书中,一开始就察觉到箐禾是株不寻常的仙草,大多数时候是用来救女主的命,直到最后一次,抽取她的神魂入药后交给医尊为女主救治时,才知道她竟是一株上古仙脉遗留下来的仙草。

  那时的晞衡后悔过,却木已成舟,来不及了。

  箐禾穿书以来最怕的,便是晞衡挟恩以报,她宁愿早些将这份恩情还了,好过之后魂飞魄散。

  晞衡短暂失态后冷静下来,他抬手极快地用灵力在她身上探查一圈,并无异常。

  “箐禾,我看你今日是累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你好好休息,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说罢,不等箐禾再开口便兀自离开。

  箐禾被关在自己的院中,无力地趴到床上。

  她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张纸来,上面的招式是今日商戎刚指导过的,也是昆仑的招法之一,本想着还有十日时间,她便是一天学一招,也足够对付年考,夺下碎星楼的名额。

  现如今没了商戎这个外挂,她就是十日不吃不喝不睡,拿下前三似乎也成了件不可能的事。

  倒不是箐禾有多依赖商戎,而是商戎确实有那个本事。

  就说她刚学会的这招,明明招式法诀遍都没变,但如今她消耗相同的灵力,使出来的招数威力却更强了,叫人不得不服。

  她体内灵气汇集不易,修炼本就难,现在就靠自己在这小院子里练,哪里能学到什么东西,要想在年考中夺魁简直难上加难。

  箐禾垂头丧气,还想着一雪前耻呢,现在似乎要泡汤了。

  她捻诀试探了一下晞衡设下的结界,很牢固,连外界的声音都隔绝了。

  这样一来,便是想去查陷害她的人也是不能够了,错过这几日,证据说不定早就被清理地干干净净,到那时她去哪里将做坏事的人捉出来?

  一事不成又来一事。

  箐禾烦闷到捶床,脸埋在枕头里大叫起来。

  冲着枕头被子了一通脾气,外头天都黑了,她生无可恋地盯着窗外,忽而听见屋内有细微的声响传来。

  像是……有谁碰到了茶盏。

  该死的老鼠,她人还在呢,居然就敢出来?

  仙界的老鼠单胆子都这么大吗?!

  箐禾正在气头上,当即想撒火,手上瞬息捻出一个法诀,刚准备施展出去,便瞧见出响动的地儿似乎坐着一个人。

  她骇然,仰倒在榻上,手中的法诀随手一抛,直直朝着书桌飞去,还好她只打算灭个老鼠,仅仅是将书桌上的架给掀翻在地,不然恐怕又得花钱来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