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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小仙草的泪能止疼,那么小仙草的血却是能治病。

  商戎眸色一暗,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他弯腰上前贴住了箐禾的嘴唇,轻轻吮吸,从那被咬破的口子中吸出几滴血来。

  他闭着眼,感受香甜鲜血所带来的效果。

  “你特喵在干嘛!”

  箐禾一把将人推开,抬手便想赏对方一个耳光。

  然而她的手还未来得及落下,便又被人压到了床上。

  商戎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给盯出个洞来,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如同深渊一般,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箐禾挣扎着想要起身,“你放开我!

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要不要脸?!”

  商戎没有放,反而又朝她贴近了一点儿。

  箐禾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危急关头只好认怂,“大哥,你究竟想做什么?咱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不?”

  箐禾用力躲着,尽量与面前的人保持距离。

  好一会儿,商戎才看着她道:“你脖子上的玉石,是何处得来的?”

  箐禾下意识地想用手去碰一碰玉石,奈何刚一动,却换来更大力的钳制。

  “这是从我化形时便一直戴在身上的。”

  箐禾实话实说,讲真她不知道商戎怎么会突然问起脖子上的玉石,但她清楚,如果自己说假话,眼前这人定会立马看出来,然后直接弄死她。

  商戎得到答案后,这才松开她,然后慢慢坐直身子。

  箐禾转了转被他捏疼的手腕,看了一圈,现自己待的地方似乎不太对。

  天色渐亮,她回想起昨晚生的事情,有些尴尬地从床上下来,以最快的度走出了院落。

  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用拳头在自己脑袋上砸了两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病痛会作,就不这么急着进后山来了。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于事无补,箐禾低头翻了下手中的篮子,里头的野兔不知跑哪儿去了,只剩下一团乱糟糟的布盖。

  赔了夫人又折兵。

  箐禾身上的疼未好全,整个人惊醒过来还处于一种疲惫的状态,这空当还得再去密林那儿捉只野兔,真是受罪!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箐禾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捉来一只,确保没有问题后,她才拖着沉重的身躯下山。

  她走后没多久,后山闪过一道金光。

  正坐在桌前研磨的商戎对于屋内多出来一个人毫不惊讶,他仍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连眼皮也未多抬。

  来的那人率先打破沉默,“天问十重你何时能给我?”

  商戎身姿挺直,他本就出生龙族,从小接受的便是最上等的教养,礼仪仪态不可挑剔,光是坐在那儿低头写字,便有一种与世无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