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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霖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宫亦清眸中原本亮起的光芒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他走到冰床边,看着躺在上面的青衣少年,伸手覆上少年没有一丝起伏的胸膛,他的眉毛逐渐皱起,“为什么会没有用,难道这枚回魂丹我炼制的丹方不对?”

  回魂丹属于上古的丹方,宫亦清找遍了妖族的所有藏书,才堪堪拼凑出了整个丹方,但是其中有一味药由于早在古时就已经绝迹了,所以宫亦清用的是替代的药材。幸好这味药也并不是主药,替换掉了也并不影响药效。

  由于比较好的替代药材,储存的时间不久,而且比较难以采摘,所以宫亦清此次用的是另一种替代的药材。

  宫亦清收回了自己放在少年身上的手,手掌在收回到身侧的那一瞬就猛然收紧。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这是支撑他一直活到现在的支柱。

  现在的这种情况,并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内。

  宫亦清原本就由于伤还没痊愈就日夜炼丹而显得疲惫不堪的眼眸当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一团明显的红血丝,他又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冰床上的少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他准备现在就去采摘那一味药材,此时心中弥漫上的急迫根本就让他等不及先治好自己的伤势。

  宫亦清一出禁制,就召唤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这是一枚小巧的铃铛,是他已经去世的母妃为他炼制的。

  小巧的银色铃铛在飞到半空当中后就瞬间变得巨大,驾驭者完全可以坐入铃铛的空间当中,在铃铛当中操纵它的飞行方向。

  宫亦清却并不喜欢坐在里面,而是直接盘坐在巨大的银色铃铛上方,直接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飞去。

  绵绵的灵力不断的从他的身体输送到身下的飞行法器里,作为法器飞行的动力。

  随着他体内灵力的消耗,一股黑色的雾气猛地从他的丹田中汹涌而出,随着他的经脉瞬间运转了他的全身,让他原本就剩下不多的灵力在转瞬间都消失了个干净。

  宫亦清的面色顿时一变,时鲸尾鳍伤到他时候,给他造成的毒伤他居然还没有清除干净!

  这种毒竟如此隐蔽,还懂得隐藏自己。

  随着灵力丧失,他原本靠运转灵力所温养着的伤势也随之爆,让宫亦清完全措手不及。

  随即,一股莫名的晕眩感就席卷了他,宫亦清完全抵挡不住,就那样直接晕了过去。

  原本稳稳当当漂浮在半空当中的银色铃铛没了灵力的驾驭,向下降去,在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就变为了正常的铃铛大小,而之前坐在上方的宫亦清更是没了人影。

  一只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白色小毛团左爪上系着一个用红绳串着的小银铃铛,就那样掉到了下方的草丛上。

  ***

  系统在唐璟的脑海当中甩着两团彩带,加油鼓劲道:【宿主大大,真的就快要到传送阵的出口了!

我没有骗你,你再往前走几步就到了!

  唐璟没有丝毫形象的坐在一片黑漆漆的空间内,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有气无力道:【你半个小时前也是这么说的!

  谁能想到,从系统商城兑换的传送阵,居然不像是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只要进入传送阵后,直接就能到达传送阵的另一边。他居然还需要一直顺着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源的空间通道往前走,才能到达出口,这一点都不修仙!

  系统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看前面那边是不是有亮光?】

  唐璟决定还是信这个不靠谱的系统一回,他集中注意力,向着系统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一团莹莹的白光。

  唐璟无神的眼眸当中顿时就闪过了一抹亮光,由于太过于激动,甚至忍不住喊出了声:“真的是出口!”

  他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这黑漆漆的地方走了那么久,他早就想要出去了!

  唐璟重兴致冲冲的朝着前方那个散出亮光的地方小跑着赶了过去,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亮光看着似乎很近,但是他足足都走了快要十分钟,依旧还是没有赶到那抹亮光所在的地方。

  直到又赶了快要半个小时,唐璟才终于从传送阵中走了出来。

  唐璟有些气喘吁吁的叉着腰,看着自己面前的蓝天和远处的小山,道:“总算是出来了。”

  系统突然出声道:【宿主大大,你看你脚边那个白色的是什么东西?】

  唐璟疑惑地朝着系统所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自己脚边旁边草丛里,一团毛茸茸的白色团子格外的显眼。

  它看上去就是一个圆滚滚的小白球,只隐隐还能看到它头顶有一对透出一点粉色的白色三角耳朵。

  【看上去有点像一只博美,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一只狗倒在路边?】

  唐璟又看到了这只小白团露出的一点小脚脚,上面似乎还系着一条红绳。原本这样干净的狗,就不像是野狗,现在看到这一根红绳,就更加让唐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能是谁不小心丢在这里了,应该会回来找的。】

  唐璟又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脚边的小白团,正想要离开这里,却现自己抬起的脚好像不知为何重了几分。

  他低下头,只见躺在地上的小白团虽然没有睁眼,却伸出两只小爪子死死抓住了他的裤脚,黑色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嘴中也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由于刚刚唐璟抬腿的动作,小白团的肚皮向上向着他翻起了一点,唐璟这才看到,白团子粉嫩嫩的肚皮上面,有一道还正在出血的伤口,它刚刚趴着的草丛上,早就被染上了一层刺目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