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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鸽坐在案前了一会儿呆，忽然提沾墨，在面前的纸上画了个粗细不匀歪歪扭扭的圈。

  殷先生：“……”

  然后在大圈上面又画了个小圈，问殷先生：“看得出来是什么吗？”

  殷先生抿抿嘴唇，停顿片刻才答：“呃……葫芦？”

  “是人头，头上顶着一个髻。”

宁鸽把纸推到旁边，感慨，“幸好不用我画。”

  她抬头问殷先生：“能不能借我点钱？”

  一回溯，身上的钱袋就又没了。

  殷先生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拿了个匣子回来，放在宁鸽面前打开。

  里面都是金银锭、碎银子和一串串的铜钱，他大概把长柏书院的钱箱整个搬过来了。

  宁鸽忍不住弯弯嘴角，“不用这么多。”

  她从里面捡了两块碎银子出来，握在手里，坐下继续出神。

  殷先生不敢吵她，帮她沏了杯热茶放在手边。

  又过了没多久，就有小童进来说，门外有人找殷先生。

  宁鸽马上站起来。

  “原来在等人。”

殷先生微笑道，“请进来吧。”

  是裴寒，他度最快，第一个赶过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和，微笑了一下，“好在我们这次有个画家。”

  正说着，画家就来了。

  宋牧和罗叔一起跟着小童进来，后面还有欧文。

  要抓紧时间，宁鸽立刻问宋牧，“你会画人吗？会用毛画人吗？只画头像就行。”

  宋牧羞涩地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画一个小武，一个小天？”

  “要很像吗？”

宋牧问，“如果要很像的话，用毛还不如给我一条炭。”

  殷先生吩咐小童取了好几种炭过来，宋牧挑了挑，开始画画。

  虽然纸太软，炭不太上色，工具都不就手，他画得却真的像，没多久就画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小武，然后是小天。

  他差不多画完时，手环也来了提示。

  任务和上次的一样：

  【兰城里有家专卖烟花鞭炮的庄号，不过去看看？】

  然后布了让他们在三十分钟内去烟花鞭炮庄号报到的任务。

  宁鸽把两张头像小心地收好，谢过殷先生，带着大家立刻出。

  这次不用从栖山往这边飞，时间比上次早，路上并没有遇到澹台，直接到了北大街的烟花鞭炮店。

  裴寒从宁鸽那里拿了银子，上前敲门。

  敲了好半天，老板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一大早晨的敲什么敲？还没开门呢！”

  那颗熟悉的脑袋一探出来，裴寒就递上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