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项圈 (第2页)

两人各怀心思去拿药,特效药可贵,十几万一盒,梁医生一次性开了六盒,还不算定制的小手表——时刻监测身体数据用的,一个能抵他手上这六盒药,等他的身体养的差不多还要安排手术,手术费用暂且不知,低到离谱的手术成功率才真正让人不安。

回到车上,一只大手落到头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白绒蓬软的头。

“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不着你操心。”

“医生说太晚了。”

白绒紧紧抓着装药的袋子,“就算治也不一定能治好。”

“家里有钱,治不好就一直治。”

傅总不会安慰人,但傅总会钞能力。

白绒没说话。

他现在急需一个抱抱。

身边就只有傅槿舟在,白绒想也没想扭身抱住a1pha的腰,把脸埋进宽厚的胸膛里。

反正傅槿舟不会怪他。

他好坏,明明知道傅槿舟只是因为自身有涵养,绅士礼貌,做不出把他推开的行为,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抱着人不想撒手。

“好了好了。”

傅槿舟莫名不讨厌这种撒娇示弱的行为,手掌轻轻拍着白绒单薄的后背。

“一点也不好。”

白绒鼻子酸。

刚才在医院,梁医生让他吃了两颗药,他想大概是药的副作用作了,要不然他为什么想要在傅槿舟怀里大哭一场?

想把以前受的委屈都泄出来,想向傅槿舟告状,说哪些人欺负了他。

好奇怪的情绪。

他怎么这么脆弱了?明明之前很能忍的,就算被骂被忽视也不会掉眼泪。

怀里的人哭得一抽一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傅槿舟不会哄人,身体僵硬,只能重复拍背的动作,嘴里念着。

“好了好了”

“算了算了”

“不哭不哭”

贫瘠的哄人词汇令人着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方法有问题,越哄白绒越哭,越来劲,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傅槿舟怀里。

车开在路上,傅槿舟怕他乱动磕碰受伤,掐着腰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一条手臂紧紧搂着细腰充当安全带。

姿势改变,白绒从一开始趴在怀里哭变成了趴在肩上哭,啜泣声不停,还时不时抬手用袖子擦一下眼泪。

动作期间,一条长条状的毛绒绒的东西扫过傅槿舟的脸。

什么东西?

傅槿舟微愣,抬手把那东西抓住,捏了捏。

兔绒细腻柔软,偏热的体温从耳朵传到指腹。

这是药物副作用作了?

“不准捏我耳朵……”

刚才还哭得起劲的白绒猛地抬头,眼睛红彤彤还含着泪,手拽着a1pha的领带往下一拽,“坏蛋,你也要欺负我吗?”

傅槿舟被拽得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衣领被扯得往外翻,黑色的抑制环暴露在外。

“哎。”

白绒被抑制环所吸引,手指触碰上去,“你怎么带着狗狗用的项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