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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娅卿也看到了,但她马上就抓住廖茗觉,把她的脸扳回来:“不行!

排除我哥!

他自己都是个手!

还要带你这个手!

而且他随便说句话都能把人气死!

你挑个好点的!”

  “那就……”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肖娅卿越过她肩头,表情严峻地看向刚刚与他们共进晚餐的另一个人:“那个前练习生也不行……感觉他怪怪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怎么会,邓谆他……”

廖茗觉本来想反驳,但迟疑了一下,也喃喃自语,“啊,有时候邓谆的性格是会变得很突然。”

  说实话,有时候,虽然只是有时候,她会突然觉得邓谆像她小时候遇到的某种动物。她七岁的生日后,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廖茗觉因此而哭了好久。爷爷给她做了一把弹弓,这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拿着弹弓去树林里玩,然后捡到了一只野生的小动物,黑色的皮毛很亮,毛茸茸的尾巴很长。爷爷说那叫“树狗”

。廖茗觉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宝贝、朋友和孩子,每天给它治疗伤口,喂饭,陪着她玩。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然而,伤才好,它就跑走了。

  养不熟的东西。

  畜生成的精。

  什么也不说,自己想自己的。

  有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她会觉得他是那样的性格。

  肖家兄妹俩开车回去,邓谆和廖茗觉去坐地铁。一路上,邓谆总觉得有些异常,一回头,廖茗觉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等他不再看向她那边,那种感觉马上又冒出来。

  开学了,廖茗觉继续观察邓谆,她的侦查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很快就被现了。邓谆背着包离开教室,廖茗觉立刻跟上去。眼看着他在走廊转角处拐弯,她也立刻跟上去。结果正面撞上他在那头等她。

  “怎么了?”

邓谆望着她问。乍一眼看,面无表情还是挺吓人的。

  不过,廖茗觉对这些向来很迟钝,照旧笑眯眯地说:“因为想多了解你一点啊!”

  邓谆狐疑不决,明显觉得这个理由不充分,试图用对视来让她现出原形,却敌不过廖茗觉那双通了电一样有活力的眼睛。片刻后,他也只得无奈投降,翻着白眼转身,倒也没阻拦她继续跟着。

  “你看,你平时也不住校,又没参加社团活动。上次连上课统一换了教材你都不知道!”

廖茗觉在他身旁跟着走,像是正在进行采访刷kpi的职业记者,“万一你突然又休学了,我连找你都不知道去哪,那我会哇哇大哭的!”

  头一次听到谁光明正大拿自己“会哇哇大哭”

这种话来威胁人,邓谆始终没停下脚步,边走边说:“你不是知道我家在哪?”

  她好像就不知道“放弃”

这两个字怎么写,坚持不懈地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那也是租的啊,你一退租就完了。而且等到你真的休学就晚了。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免那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