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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之前,她有听到广播员在用播音腔播报:“我们植物保护系这位英勇的运动员为了胜利献出了自己宝贵的健康——”

  廖茗觉嘀咕:“干嘛说得跟我死了一样啊……”

  到了医务室,老师却不在。廖茗觉才觉察到受伤,倒不是因为运动会,估计是早晨打工回来,在地铁里玩手机,没站稳扭到了脚腕。

  “你是表演型人格吗?”

刚坐到病床上,她就忍不住质问肖屿崇。

  肖屿崇抱起手臂,板着脸刻意挑衅:“谁叫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生孩子?大不了一起社死。”

  “‘社死’是什么?”

廖茗觉刚提问,邓谆就跟进医务室来,她刚好脱掉鞋子,一点也不害羞,把打了补丁的袜子给他们看,“快看!

雷锋袜!”

  面对不知“社死”

为何物、也不会感到丢脸过五分钟的女生,肖屿崇头一次感到自己的世界是多么的狭隘。最匪夷所思的是,居然还有人能若无其事地接受她那惊世骇俗的世界观。

  邓谆边玩手机边在另一张病床上坐下,对女生抬起脚来的举动不予置评:“那是什么?”

  “打了很多补丁的袜子就叫‘雷锋袜’,我爷爷说的。”

廖茗觉元气满满地笑起来,“是学习雷锋节俭的精神。”

  “嗯,挺好的。随你。”

邓谆说,“我想请穿雷锋袜的人喝汽水,有人符合条件吗?”

  廖茗觉贴了张膏药一跃而起:“go!

go!

go!”

  临走前,她又抓着医务室门把手回头,笑嘻嘻叫肖屿崇:“一起去啦!”

胡姗和王良戊正在走廊尽头等他们。

  性格截然不同,人生经历也千差万别。有着天壤之别,却对彼此的个性放任自流,互不干涉。人能成为朋友,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肖屿崇跟上前。

  但是有些事不会止步不前,比如关系,比如友情。他望着廖茗觉的侧脸。

  第2o章廖茗觉绝不退让……

  肖屿崇跟大多数男生都是朋友,同班有人冷不丁评价过他:“还真是牛逼啊,连那几个怪胎都能玩得来。”

  他只犹豫了片刻,就意识到他们言下之意指的是谁。虽然好说话但整天笑眯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帅哥,对谁都拿鼻孔看人趾高气扬的美女,以及朴素到仿佛在录制《变形记》的怪女孩。

  非要说的话,他并没有刻意维持和他们的关系。

  只要看到他,廖茗觉隔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她总是笑着,挥手的话会尽全力变身雨刮器,时不时横冲直撞在校园里跑来跑去,给人很有精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