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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怜非但不惧,反而还上前走了一步,输人不输阵,把原本气势汹汹的人吓得后退了两步。

  直到他退无可退,恶狠狠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的时候,苏怜才现两个人靠得太近了。

  连忙拉开了距离,活把他衬得跟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见此,谢庭更加不爽了。

  哪怕苏怜最后上楼了,可心里不但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反而还觉得憋屈。

  他踢了踢茶桌,越烦躁。

  角落里,那架古筝始终安静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楼上,苏怜没管他在下面是怎样愤怒,在遗憾地看了眼桌子上自己特意腾出来的位子,该干嘛还是干嘛。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谢山参加了个夏令营,起码有一个月不回来,谢父谢母又经常不在家,谢庭相当于一家独大。

  得罪了他,她可以大致想象得到,接下来不会那么好过。

  但那又如何?从小到大,苏怜压根就没受过那气,谁不是吹她捧她?即使如今虎落平阳,她也不会让恶犬欺了去。

  更何况,上次生日宴会的那件事,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如果没有谢庭的允许,一个客人哪里胆子会那么大?其中固然有杨欢在那里从中作梗,可苏怜不信他没有参与。

  晚上十点,谢父应酬完回来了,看到地上的包裹,问这是谁的。

  佣人们记起之前生的事,谁都不敢说话。

  可是她们不说,不代表着谢父就查不到了。

  监控里,他看着小儿子耍少爷威风,欺负一个胳膊还没他手臂粗的女生,还没看完,就把它关掉了。

  第二天,苏怜打开房间的门时,现自己的古筝被放在门口,望了一眼四周,现没有人。

  与此同时,三楼,谢庭匆匆忙忙地回到房间,生怕别人看到他。

  这一切都还要归功于谢父了狠地想要整治他。

  宠溺归宠溺,可是过分的宠溺带来的却是他的更加肆无忌惮。

  连女孩子都欺负,谢父看了都觉得丢人。

  *

  其实,谢家也有专门的音乐室,只不过是在三楼,苏怜想到上下楼特别麻烦,而且还会遇到不想见到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那儿。

  艰难把东西挪进去后,苏怜给它调了下音。

  虽然比不上当年她用的那一把扶桑,却也算是不错了。

  想起先前在学校课间听到的一赤伶,苏怜兴致上来,手指在琴弦上翩然起舞。

  起先,动作还有点生疏,到了后面,就越来越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