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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臻走了许久慕裎还是蜷在棉被里一动不动,惹得蔺衡好几次都想去拽他的被角,生怕闷着不透风给捂坏了。

  “还在生孤的气?”

  皇帝陛下坐近,指尖在拱起来的棉被包上轻戳。

  好歹刚把人从危难中解救出来,一路充当銮轿任劳任怨。不说消减愤懑罢,怎么也得赏脸搭理一下嘛。

  “别气了,给你敲回来行不行?”

  蔺衡当真把脑袋伸过去,晃了几晃,可惜棉被包仍旧纹丝不动。

  被无视的国君大人不肯放弃,开始尝试的哄劝方法:“那你躺着歇会儿,孤给你上药?”

  慕裎不吱声,他便自个儿剜了团玉髓膏在掌心捂热。打算尽尽贴身近侍的本分,好换取和太子殿下深刻道歉的机会。

  不料手刚往棉被里一探,没摸到他肿胀的脚踝反倒被狠狠踢了一记。

  “走开走开!”

瓮声瓮气的驱赶声随即从里面传出。“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我讨厌你!”

  蔺衡扬着两只沾满药膏的手掌不知该恼还是该笑。

  哪就对他不好了。

  这不正要伏低做小哄他高兴麽。

  不谈给太子殿下脑门儿敲栗子的作为,一应吃喝用度还是没得拿捡的。

  偏生这茬就过不去了。

  国君大人无可奈何:“你若真埋怨,孤让你多敲几次报复满意就是。但你脚踝伤着,不抓紧上药回头要留下病根怎么办?”

  “你管我呢!

横竖留了病根有太医治,骨断筋折我就回淮北养着!

谁以后还不是个一国之主了,我凭什么在这里遭你又打又骂!”

  成罢。

  话说得着实没错。

  人又不是自愿来的,何况连自家爹爹娘亲都没舍得教训。平白在南憧受一个外人的委屈,心有怨怒在所难免。

  可是。。。。。。。。。。。。

  蔺衡一叹,最终把药膏潦草在衣摆处抹尽了。“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太子殿下怒气正上涌着,全然没理会他改变的自称以及嗓音里隐忍的酸楚。

  “何止是讨厌!

本太子一看见你就烦!”

  “恨不得把你五马分尸!

千刀万剐!

碎尸万段!

还有什么来着。。。。。。。。。。”

  “对!

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宝贝儿们送了营养液

  昨天晚上才看到

  没关系哒营养液留给你们喜欢的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