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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被罚跑圈啊!”

  夏星心里也急,但她现在也是真没力气,况且这也不是说急就能快点完成的事儿。

  旧到已经松动的水龙头里的水流细小又缓慢,她把身子往下压得更低了些,三两下冲洗掉最后一丝泡沫,对着舒玥说:“要不你别等我了,我估计还得一会儿时间,直接等着罚跑圈得了。”

  “说什么呢你。”

  看着她洗完,舒玥三下五除二地扯过一旁的毛巾罩在她脑袋上,水珠擦净牵着人就开始往外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姐姐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

  九月初正午的日光极盛,一出了寝室大门,空气中的那股闷燥感扑面而来,地面被晒得滚烫,阳光直冲冲地照下刺人眼。

  这个季节头没吹干就跑出来不至于生病,但夏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是狼狈至极。

  两人掐着最后一秒跑到方阵里,教官正插着腰站在队伍最前面训人。

  跑这么一圈,头已经半干。

  夏星缓过气来,垂下头用手指把散着的长梳顺,动作利落的用皮筋绑了个低丸子头。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教官训人。

  太热了,又闷又热。

  夏星觉得她下一秒就能昏过去。

  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连续几天没怎么休息好,加上每天高强度的不定时训练,这么被太阳一晒,夏星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两只眼皮也开始时不时打架。

  快要阂在一起时,舒玥用肩膀轻轻抵了下夏星:“欸,那个是易楚辞吧?他从咱俩跑过来时就一直在看你。”

  夏星一愣,顺着舒玥指的方向往树下看过去,阳光刺得她眯了下眼。

  确实是易楚辞。

  男生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视线没像舒玥说的看向她这边。整个人正半侧着身子和身前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旁边人从烟盒里抖了支烟出来递给他,他伸手接过,捻在两指指腹间,没抽。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伸手举着火机给他点起,他手掌虚拢,任由着。

  暗红色的火苗在瞬间窜起,夏星看见他微垂着头,领口处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随后眯起眼,脸颊微陷,冷淡地吐了个烟圈。

  一口吸完,他捏着烟尾把烟从嘴中拿出,任由它夹在两指之间,烟灰积起长长的一截,再没多吸一口。

  他手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握伞时,捏烟时。

  手骨清晰,手背筋络细而分明。

  不知不觉间,夏星看着他燃完了一整支烟。

  军训期间各班助导不让跟随,夏星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出那天的清晨,大巴车车前她过去他那交手机。

  男生站在台阶上方,手里拿着装手机的大号密封袋,垂着眼看下来时的视线淡而冷漠。

  两个人都没说话。

  一个是因为前一晚被撞破的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个眼里看不出情绪,可能就是单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