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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率又看时酥:“你看你哥对你多好,这要是别人碰你一下,他早该动手了”

  时酥知道池鹿对她好,刚想说点什么,听见简率又说:“虽然他名声不好,但对你好就够了呗,怎么听秦燃说,你在学校还总躲着他走?嫌他成绩差啊”

  时酥顿了一下,反应两秒钟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听出了他口中替好兄弟打抱不平的责怪。

  以往每次打完雪仗回到温暖的屋子内,耳尖都会热的烫,爸爸说过是因为耳朵的末梢血液循环差。

  但此时此刻时酥知道不是,

  原来他们包括池鹿在内都知道她在躲着他避着他,而他们还以为,那是她嫌弃他。

  时酥抬头,迎上池鹿的目光。

  内心慌张的,且局促的,但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让她想求证:

  “你也那么认为吗?”

  如果是,她该有多后悔去躲着他。

  好在池鹿没有那么认为,他说:“没有”

  声音不大,但低头看着她,目光很可靠的。

  时酥抿着嘴不说话,简率见状问:“我是不是不该说出来?”

  这下池鹿真的踹了他一脚:“滚一边儿去,今年别让我再看见你”

  简率也该回去了,退几步:“那我走了啊”

  “明年见,小妹”

  简率走了,那条雪白的长街上只剩高矮清瘦的两个人,时酥还是不说话,垂着眼睫,耳边红着。

  池鹿耐心说:“其实很正常”

  他早在两个月前就现了她常躲着他,便也不常去打扰她,只是偶尔送去点零食,他说:“女孩儿长大了是会和哥哥爸爸就没那么亲近了”

  “心事都喜欢和妈妈姐姐讲”

  “这没什么的”

,他又揉揉她的脑袋,逗她似的:“但哥也不能变成女生是不?”

  东北的温度很极端,这里没有海,夏天特别热,冬天又特别冷,厚重的积雪像是不留缝隙的要对大地拥抱。

  这其实和这儿的风土人情也有些像,热烈的,张扬的,而所有的含蓄,都像是时酥手里攥紧的小面团,外表软糯,实则坚硬无比。

  时酥鼻子酸了,她解释说:“池鹿”

  “我没有不喜欢你”

  第16章#红色哥哥# 年快乐

  说完这句话后时酥的心跳特别快,像是雪团砸下来,快的,密集的。

  视野内的茫茫积雪蓬松的覆盖包裹着,声波在细孔间不断反射后渐渐减缓气焰,这让北方冬天的室外很安静,耐心又包容的。

  它对比着时酥此刻的冲动和冲动后的心窃。

  池鹿:“你叫我什么?”

  时酥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叫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