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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肌肉都在整理表情,以至于他的声带缩紧,嗓音很闷:&1dquo;不用钱,是我想给你,我们家每年都会留下几筐自己吃的,那几筐本来也没想着赚钱。”

  雪郁微蹙眉:&1dquo;那就能随便送人了?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之前也是,拿着几千块要送人,是不是缺心眼?”

  小寡夫连骂人声音都是软的,没什么气势,程驰听着听着又没出息地滑了下喉头,垂头看了看矮自己大半截的雪郁,乖乖等他骂完,才嘴笨地开口:&1dquo;不送别人。”

  雪郁噎了下,觉得自己白说。

  程驰看了会就不敢看了,今天的雪郁有种令人心惊的媚,他看着自己的粗褂,小声说:&1dquo;而且水果能败火,多吃点就能快点消肿了。”

  他觉得雪郁嘴巴那样是上火的原因。

  连上火都那么好看。

  再多上火几天,到时候就不止他一个人想亲亲小寡夫了。

  他不想和别人分一杯羹。

  程驰七荤八素地想。

  雪郁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眼睛冒出水光,羞的,颤着眼睫不敢说真实原因,只能认下是上火了:&1dquo;你赶紧去吧,别磨蹭。”

  &he11ip;&he11ip;

  雪郁回到家在浴室待了有一个多小时,大有不把自己洗成红螃蟹不罢休的势头,花洒的水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直到听见外面有隐隐约约的敲门声,那只手才抬起,关掉了水。

  他穿着件纯白的短袖,迈着悠小步子开了门。

  雪郁以为是程驰摘完水果回来了,抬起眼睛,正要让他等等自己上楼去拿钱&he11ip;&he11ip;和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目对上视线,腿肚子本能地打了下抖。

  热水冲刷掉的、那股排山倒海的不适又卷土重来,雪郁握着门把的手指都娇滴滴地颤了一下,好半晌,抑制着抖声线问:&1dquo;干嘛?”

  门口身形颀长落拓的男人,耳廓红热,唇线极直,喉结以一种极缓慢的度滚动,他握住雪郁的腕子,声音异于以往的艰涩:&1dquo;&he11ip;&he11ip;我还是很难受。”

  小寡夫的手腕实在很细,男人轻轻一拢就能完全禁锢。

  雪郁几乎被他碰上的一瞬,立马就想起那两天的种种,刻骨铭心的回忆在他大脑烙下了深重的痕迹,只要被这男人碰到,即刻便能唤醒。

  他轻咬着唇,难以置信地问:&1dquo;你没完没了了?”

  这才、多久。

  宋桡荀不常去农田,却在此时此刻感同身受地体会到那股干活干到浑身燥热的感觉,他轻垂下眼皮,沙哑地掷出两字:&1dquo;求你。”

  可惜小寡夫相当绝情:&1dquo;别折腾我了,嗯?你要实在想,找别人去。”

  雪郁轻蹙着眉头,表情不耐,往回抽着手腕。

  抽到半途,他忽然想到一件事&he11ip;&he11ip;戚沉也在。

  如果让戚沉看到他恶心的人的儿子和自己暗恋的人在一起,会不会怒急攻心,对他动手?

  那样这个世界的剧情就能走动了。

  雪郁犹豫的间隙,憋急了很会审时度势的男人就顺着他下巴吻了上来,如品尝一块鲜出炉的糕点一样,吃得仔仔细细、完完全全。

  不该犹豫的。

  这个看起来纯情正直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一旦开窍,只能让人想到两个词,荒蛮、鲁莽。

  不知何时上了二楼,雪郁抓着枕褥的十指曲起。

  &1dquo;门,门&he11ip;&he11ip;”没关。

  楼梯响起了阵阵脚步声,感觉到雪郁变化的宋桡荀,嗓音喑哑:&1dquo;怎么了?”

  雪郁没说话,或者是不敢说。

  他看到了门缝外的高挑男人,唇畔依旧是那副优雅的弧度,他看了不知多久,高领毛衣上方,那张唇形略薄的嘴动了两下。

  雪郁被吻咬着肩头,难耐地半眯起眼睛,眼底已经全是水雾,按理来说应该看不清的,但他却奇怪地辨别出了戚沉的口型,男人好像说了两句话——

  &1dquo;很舒服吗?”

  &1dquo;在下面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第36章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2)

  雪郁最怕被别人看见,整个人刹那间就红了个透,他眼睛晕开潋滟的水光,用手一个劲去推男人,表情可怜:&1dquo;别弄了。”

  可他本来力气就小,宋桡荀还入了迷,甚至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他推了两下手就软了下去。

  雪郁从小就不会亏待自己,从不节衣缩食,皮肤捂得白,肉养得娇软,被这么长时间的对待,人都撞红了。

  &1dquo;宋桡荀&he11ip;&he11ip;”

  &1dquo;停。”

  外面人的窥探,犹如一块烙铁,烙得雪郁只会不停地说这两句话。

  宋桡荀额角冒了汗,只碰了碰眼前绵软的春水,理智就从头顶抽了出去,他目光所及似乎只容得下那抹雪白,耳边是簌簌的风声、以及小可怜零碎变调的声音。

  那声音软软的,掺了蜂蜜似的,听上去惹人疼得不行。

  宋桡荀现在知道,那豪富为什么会不顾自家人的好处,把一栋价值难以估量的古宅送给一个外姓人了,换做任何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都会这么做。

  这就是小寡夫的本事。

  宋桡荀心绪乱腾腾的,喘着的气越来越粗,正要扣住雪郁的手指,耳边高高低低的声音忽然换了个调,沉闷又重,恍若嘴巴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