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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飞抓着头：&1dquo;不是她抓了熊，帮我赢了银子，我还懒得替她弄哩。”

  聂向晚笑着走回自己的木屋，掀开门帘一看，盖飞果然已经处置好狐貂皮毛，还将两张皮烘得干慡。她翻出随身的竹箱，取了一些淡雅花末裹在毛皮里，放在石头上晒了一天。

  白日，她继续去冰面转悠，石城军继续操练，又有一批难民前来乌干湖避战。

  刚回到石城，谢飞取下灰雁脚下绑定的竹筒，将郭果传递来的消息给她看。

  聂向晚看着细密小字，觉叔叔在一旁一直关注着她的神情，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1dquo;我知道他会这样做，叔叔勿要担忧。”

  谢飞拍了拍她的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木屋内燃起一盏牛油灯，阿吟坐在小木凳上，眼巴巴地看着聂向晚fèng制狐貂围脖。她招手唤他过去，将毛领比了比他的脖颈，纳好了尺寸。

  一身清寒的张初义突然摸进门来，静观聂向晚动作，咧嘴一笑：&1dquo;小童待傻小子真好。”

  聂向晚站起身，请义父坐在唯一的床铺上。

  张初义依然靠在门口，说道：&1dquo;听谢飞先生说，太子沉渊在上月纳了一名妃子？是阎家三小姐？”

  &1dquo;是的。”

  张初义啧啧嘴：&1dquo;小童尸骨未寒，他就娶了家大势大的阎小姐，怎能这样急？”

  &1dquo;纳妃之后才能让阎家放心，派出大儿子和嫡派势力上战场。”

  张初义嗟叹：&1dquo;哎呦，我还在做着国丈梦啊——”转身拖着霏霏雪花离去。

  聂向晚手上的针一抖，扎住了指头。阿吟连忙接过她的手指吹了吹。她笑着抽回手，道：&1dquo;这地方清苦，阿吟还住得惯么？”

  阿吟剪去爆出灯花的火芯子，抓抓头说道：&1dquo;住得惯，就是没有芝麻饼。”

  聂向晚将话记在心，后来见他迷糊趴着，便唤他回去休息，独自一人在灯下熬了一夜。天明时，她挑拣出来的纯色狐貂皮毛已经裁剪成形，配上金丝结编挽的流苏腰花，显得十分俏丽。

  辰时，洗漱完毕的聂无忧走出石穴，便看到树下桌前坐着支腕打盹的聂向晚。他敲了敲桌角，道：&1dquo;难道你守在我门外一宿？”

  聂向晚揉揉眼睛，递过狐貂围裙，又趴在了桌面上。

  聂无忧随即也坐了下来，笑了笑：&1dquo;我还以为你想我想得难以成眠，要时刻留在我身边才能安睡。”

  聂向晚只好坐直了身子，冷淡地瞧着他。

  他又笑：&1dquo;昨晚哭了么？眼睛这样红。”

  聂向晚回道：&1dquo;fèng制公子的皮围裙很费眼力。”

  聂无忧细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冷不防说道：&1dquo;听说叶沉渊已经纳妃，还收留了王家小姐入府做女官。”

  &1dquo;确有此事。”而且聂无忧这里才是完全的消息，昨晚的义父张初义只关心前面一句。

  聂无忧拢住裘衣，端坐在桌前，突又清淡说道：&1dquo;不用为那人伤心。”

  聂向晚忙回道：&1dquo;我没有伤心。”

  聂无忧继续说了下去：&1dquo;我也可以娶你。”

  聂向晚愕然抬头，径直看向笑得恬淡的聂无忧，半晌才回一句：&1dquo;公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调笑自家妹妹。”

  聂无忧收了笑容，淡淡说道：&1dquo;我又不是你亲哥，怕什么。”

  聂向晚却很怕，三步两步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