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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书白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想到卫珺当年的话,卫韫不由得笑了。

  楚瑜被卫韫笑得莫名其妙,停住擦汗的动作道:&1dquo;你笑什么?”

  &1dquo;我想起你甩王家三小姐那一鞭子,”卫韫含着笑道:&1dquo;以前觉得嫂嫂不该是那样的人,如今瞧着,的确有那么几分气势。”

  &1dquo;她嘴碎,我又说不赢她,干脆一鞭子抽了吧。”

  楚瑜满不在乎摊了摊手:&1dquo;反正十军棍我扛得住,那一鞭子她在床上装病装了半个月,也怪辛苦的。”

  卫韫抿嘴轻笑,招呼着楚瑜坐下来,给楚瑜递了雪梨汤,细致道:&1dquo;你先喝些雪梨汤,二嫂说它滋阴下火,你天天在外练武,晚月怕你着凉,一碗一碗姜汤给你喝,怕是要上火的。”

  说着,卫韫让人招呼了一件外套来,转头同她道:&1dquo;你练剑身子热,但停下来就该把外套加上,这样&he11ip;&he11ip;”

  &1dquo;先别说这些琐事了,”楚瑜听卫韫念叨得头疼,她就不明白,卫韫在外面几乎不说话的一个人,怎么在这里就这么婆妈。她摆了摆手道:&1dquo;你叫我来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卫韫见楚瑜不耐烦了,也就不说了,直接道:&1dquo;顾楚生找不到了。”

  楚瑜惊诧抬头,卫韫慢悠悠回到自己位置上:&1dquo;姚勇还是选择杀他,他跳进河里跑了,卫秋跟丢了人。如今他肯定是要隐姓埋名往华京来。”

  楚瑜皱眉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她有些明白过味来:&1dquo;他来华京,是来投奔你,还是来告御状?”

  &1dquo;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卫韫低头喝了口热茶:&1dquo;他来告御状,便是来投奔我。”

  &1dquo;你要扳倒姚勇,要用顾楚生作为敲门杖?”

  楚瑜思索着,想到那个人,心里总有那么几分异样。

  然而,也只是止于那么几分异样而已。她放下了,就不会挂念。无论是好的挂念还是坏的挂念,都止于此了。

  卫韫没察觉楚瑜心情有什么波动,他点头道:&1dquo;既然他给我送了这敲门杖,我自然不会辜负他。”

  &1dquo;那他如今找不到了,你待如何?”

  顾楚生找不到了,楚瑜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这个人从来都是条泥鳅,若是姚勇就把他弄死了,他也混不到后来的位置。

  可是转念一想楚瑜又觉得,她对顾楚生的能力太过信任。上辈子顾楚生的确老谋深算,可是如今顾楚生不过十七岁,当年十七岁的顾楚生也是好几次差点就死了,都是她出去保住的,为此自己培养的一只暗卫队几乎都赔了进去。

  一想到这件事,楚瑜就格外心疼,突然觉得重生有重生的好,省钱。

  卫韫听了楚瑜的话,摸着茶杯,斟酌着道:&1dquo;自然是要让人继续去找的。只是说如今怎么找,却是个问题。”

  &1dquo;如何说?”

  楚瑜喝着雪梨汤,心情还算愉悦,卫韫有些无奈:&1dquo;顾楚生不认识我的人,怕是不会信我的人。”

  听到这话,楚瑜微微一愣。

  是了,卫家乃武将,常年居于边关,卫韫认识的人,多为武将世家出身。而顾楚生却是实实在在的文官,祖上往上数过去,没有一个是武将。卫家与顾楚生没有交集,也算正常。

  以顾楚生的能耐,要是不熟悉他,换了装,怕是卫家侍卫连人都认不出来,又谈何找人?

  楚瑜听明白卫韫让她来的意思:&1dquo;你是问我手里有没有熟悉顾楚生的人?”

  卫韫颇有些尴尬,他大致知道顾楚生和楚瑜似乎有过那么一段前尘,虽然他也和楚瑜再三确认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让楚瑜的人去找顾楚生,他终究还是由那么几分尴尬。

  他讷讷点头,随后道:&1dquo;没有也没关系,我去找其他人好了。”

  楚瑜没说话。

  她手里自然是有人认识顾楚生的,晚月长月,都认识他。可是如今顾楚生失踪,那明显是他跑了,顾楚生不想见人,找他就难了。

  她自问还算了解顾楚生,若她去找人,对他的习惯动态或许还能揣摩一二,若是其他人去,怕是找不回来。

  若是找不回来,也还好。若是被姚勇的人先找到,那卫韫的计划,怕是又要重部署。而且顾楚生乃后来战场后方财政民生的支柱,在这里死了,日后又要找谁来替着他?

  他这人虽然黑心烂肝,但要找一个能替代他的人,着实也不太容易。

  楚瑜思虑着,卫韫便有些不安了,赶忙道:&1dquo;我想宋世澜应该是认识他的,我这就修书过去&he11ip;&he11ip;”

  &1dquo;我去吧。”

  楚瑜突然开口,卫韫猛地抬头,片刻后,他立刻反应过来:&1dquo;不行。他如今被姚勇追杀着,此行凶险,你过去&he11ip;&he11ip;”

  &1dquo;小七,”楚瑜平静看他,那目光从容冷静,却带了一种无形的压迫:&1dquo;别把我养成金丝雀。”

  卫韫听着她的话,慢慢反应过来。

  楚瑜和蒋纯,和柳雪阳是不一样的。

  她出生于边境,除却是个女子,所有的成长环境,与他并没有任何不同。对于她而言,所谓保护,或许又是另一种折辱。她说他可以,你得信她行。

  卫韫说不出话来,他对别人杀伐果断,却偏就是这个人,她说一,他说不出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