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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应完便跑开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活跃的时候,跑得很快。

  戚雨迟望过去时满满已经进了教室,不见人影,这一刻他察觉手掌下谢月野低了低头,身体像一把没有拉开的弓微垂。

  满满走后他们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学校,和学校交流完,校长以及满满班主任的眼神无一不是十分沉重。

  老师说:“满满的爸爸的确是经常酗酒,有几次来接满满的时候都喝醉了,晚上他来的时候我和他沟通一下。”

  下午在学校里还有别的事情,戚雨迟和谢月野一直到快放学的时候才忙完。

  戚雨迟热得满身是汗,水都喝空好几瓶。

  他蹲在台阶上,下面就是操场,谢月野站在他身边把他喝空的水瓶接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们等会儿,”

谢月野说,“快放学了。”

  戚雨迟点点头说好。

  下课铃一响,孩子们从教室里跑出来,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戚雨迟和谢月野站在旁边树荫底下看着满满那个班级的教室。

  来接孩子的家长其实不是很多,村里的孩子经常漫山遍野跑也不见有大人跟着,所以刘常泓进来的时候戚雨迟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碰了下谢月野手臂,正想说话,一抬眼才看到谢月野已经盯上那个人了。

  刘常泓衣着干净,却骨瘦如柴,眼睛很小几乎要眯成一条缝,脸上还浮着浓重的红,走路摇摇晃晃。

  离了五六米的距离,戚雨迟却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老师也现了他,于是朝外走了一步,一只手牵着满满,另一只手朝刘常泓招了招。

  他们说什么这边听不见,说话的人主要是老师,刘常泓基本上一直垂着头,眼睛望着满满的方向。

  满满不敢看他,一半身子躲在老师后面。

  之前他们已经沟通好了,老师不会很直接地说什么,只会借着了解学生家庭情况的借口提醒几句。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刘常泓带着满满走了。

  这小孩儿被刘常泓拖着,走得不情不愿,两只脚甚至要互相绊倒。

  出校门的时候满满回了下头,但是没有看到戚雨迟和谢月野。

  等他们背影快消失的时候,谢月野刮了刮戚雨迟手背,戚雨迟就懂了。

  他们在不远的位置一直跟着。

  至少在街上刘常泓挺正常的,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和满满也没什么交流。

  戚雨迟正想松口气,一辆三轮车忽然从前面穿过。

  三轮车拖着一车的木板,木板堆得很高,被用麻绳一圈一圈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