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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事实不会这样。

  越是掏空心思对别人，越是容易被人当成是廉价的真心。

  他不会再随便对人好了。

  下了直播，但画还是要继续画。

  画到深夜十一点，程封这才去睡。

  在当地某个别墅的地下负一楼，下面被装修成了酒吧ktv的模式，一群年轻的男女正在里面喝酒唱歌，其中有个稍微自然卷头的男生拿着手机，脸上充满了阴云。

  “妈的。”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

  “怎么了，6声，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一个小主播，没什么粉丝，被他送了几万礼物，居然一句谢谢就完了。”

  “几万？”

  “这些做直播很多都喜欢装清高，仗着自己有点姿色，给点钱还看不起人。”

  “到只要给得够多，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朋友搭着6声的肩膀，最近这些朋友，都喜欢玩点小网红或者主播，6声以前没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开始在网上给主播们打赏了，还一出手不是上千就是上万，前几天还给一个跳舞的主播打赏了十多万。

  其他人可没他这么大方，也就6声喜欢随便给人扔钱，还不求回报，见面都不带见的。

  “谁啊？”

  朋友凑到6声手机前，看到6声点开一个主播的主页，完全看不到脸。

  6声一胳膊肘抵开了朋友，朋友看到了主播的名字，哪怕对方完全没露脸，6声却马上有种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给窥视了似的。

  “这么宝贝？”

  “估计是嫌你钱太少，下次你直接给她砸给十万，你看她动不动心。”

  朋友给6声出主意。

  6声眉头紧蹙，心底一股无名火燃起来。

  手机忽然响铃起来，是他父亲打来的。

  6声起身往楼梯上面走，来到了一楼大厅。

  “喂，爸。”

  “过几天有个大型酒会，你二叔也会过去，到时候你记得早点到，把你那些不入流的习惯都给我收起来，在你二叔面前再给老子流里流气，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6声后槽牙用力磨了磨，脸上满是不耐烦，但回话时语气却马上就老实起来。

  “我知道了。”

  “月底我和你妈回来，这段时间你就跟在二叔身边，和他多学点东西。”

  “嗯。”

  6声看着窗外的黑夜，那边他爸挂了电话，6声抓着电话，眼神阴郁到都想要把手机给砸墙上了。

  他害怕他二叔，虽然无数人都想要凑到二叔6炎身边，可他看到二叔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在6炎面前，他经常巴不得自己可以隐形。

  许多人都羡慕他，身边这些朋友也是，觉得他是富侄子，他会过得特别爽。

  爽什么啊，上面有座山时刻压着，他随时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