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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元松深吸一口气,猛然拽着年若往宅子里去,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反正进了二门随意推开一个屋子将人抵在墙上凶狠的吻上去,年若并不反抗,甚至带着顺从,这让邵元松的动作愈粗暴起来,可明明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蛮横中,年若却感受到了那痛彻心扉的难过,甚至在口中尝到了咸涩的味道&he11ip;&he11ip;

  邵元松足足把年若压在墙上小半个时辰才放开。然后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平息半晌,恶狠狠地道,&1dquo;我绝不会把琼姐儿和旭哥儿给你的!”

  年若看着他像要哭出来的表情,抬手摸了摸他耷下的唇角,轻声道,&1dquo;你不必如此。”

  邵元松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仍然拉着她的手回了正院。

  这一晚,邵元松是抱着年若就寝的,但他一点都不开心,她如今的纵容,不过是对他最后的善心而已。

  邵元松一整夜没有合眼,他知道年若其实也没睡着。

  天色将明的时候,邵元松起身出了门,年若难得缩在被子里不想动,破天荒的赖了床,还是旭哥儿醒了要找娘,年若才起身梳洗。

  邵元松一整天都没见人影,年若则陪了孩子一整天,旭哥儿如今已经能利落的翻身了,翻过去后咿咿呀呀的朝着母亲叫着让把他翻回去,一个人玩的乐此不彼,琼姐儿笑呵呵的在旁边看着,在他翻不动的时候,挥着小拳头给他加油。

  姐弟两个倒是其乐融融,但年若却有些心不在焉。

  谢氏叫两声没见她答应,伸手推了推,年若才反应过来,问道,&1dquo;怎么了?”

  &1dquo;和姑爷闹别扭了?”谢氏轻声问道。

  年若惊讶道,&1dquo;您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您又没见到他。”昨天回到正院邵元松赌气饭都没吃,她知道谢氏还在等着爹的消息便和谢氏一起吃了。

  &1dquo;今天他没来嘱咐我。”谢氏温柔的道,&1dquo;以往每天出门前都会先来给我请安,然后嘱咐我你一天可能要忙什么,让我注意看着你,按时用药用饭。”

  年若愣了一下,她确实需要用药,旭哥儿早产伤了她的身子,但月子里跟着旭哥儿一直用好药调养着,至今已经觉得没有大碍,大夫开的药想起来了喝一回,想不起来就不喝,邵元松在的时候倒是盯的紧,但见她不开心不想喝也不敢强求她。

  怪不得最近都是谢氏盯着她用药,她一直以为是谢氏过于担心她的身体&he11ip;&he11ip;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旭哥儿天真无邪的笑脸都没办法吸引年若的注意力,不由频频望向门口。

  直到外面传来邵元松的脚步声,年若才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邵元松撩开帘子准确的抓住了年若望过来的目光,脸上已经不复昨日的颓然沮丧,甚至还隐隐藏着狡黠,年若不由皱了皱眉,直觉他又要作妖。

  两个粗壮的婆子抬了一口大樟木箱子进来,邵元松指着年若面前的空地道,&1dquo;放那儿。”

  两人放下箱子退了出去,谢氏抱着旭哥儿疑惑的道,&1dquo;这是什么?”

  邵元松道,&1dquo;我今日整理了一下邵家的产业,这是其中的一部分。”

  谢氏一听,就避嫌般不再多问,知道他既然把东西带进来,可能是要跟年若商量事情,便叫了琼姐儿一道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邵元松和年若两个人,还有一口看起来挺沉重的樟木箱子。

  邵元松拿出一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交到年若手里,&1dquo;这是今天整理出来的邵家在龙江城的铺子地契和东郊的两个庄子地契,伙计和庄头的身契也在里头,已经都过到你名下了,你先理着,其他的我慢慢整着。”

  年若拿着钥匙额角突突的跳,&1dquo;邵元松,你什么意思?”

  &1dquo;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把名下的产业都给你。”邵元松道,&1dquo;就当是我之前对你不好的补偿。”

  年若把要是推回去道,&1dquo;你这是在胁迫我么?”

  邵元松自然是不承认的,&1dquo;我只是想补偿你罢了,况且我这一辈子就这两个孩子了,我想让他们过得好点,你那点嫁妆,能够什么?”

  年若深深的吸了口气,力图冷静,&1dquo;你不是不会把孩子给我么?”

  &1dquo;我是说过,”邵元松神情落寞了一下,又郑重道,&1dquo;不过那是气话而已,我曾过誓不再让你难过,只要你想,便带走。”说罢,到底还是不甘心,补充道,&1dquo;只要你良心上过得去。”

  年若暗暗咬着后牙槽,&1dquo;那是我怀胎十月拼了命生下来的,有什么良心上过不去的&he11ip;&he11ip;”

  &1dquo;你说的都对。”邵元松认真的点头道,&1dquo;既然要带走,就把我邵家的产业也带走,我爹赚下这么多家业,本来也就是留给子孙的,反正我也不能再生了,所以这些全都是他们两个的。”

  &1dquo;这些十分之一都不到呢。”邵元松继续道,&1dquo;都整理出来怕需要个一年半载,而且这么多财产可是连太子和英王都觊觎的,你想要守住它们也得下功夫学学,这么大的家业可跟你手里那两个小铺子不一样,想来你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我就先帮你管着,顺便慢慢教你,就当给你做长工了,等你什么时候都学会了,能守住它们的时候,我也就放心让你离开了。”

  这可真是图穷匕见,年若被气笑了,&1dquo;邵三爷这是在耍无赖么?”

  &1dquo;只是我的心意罢了,你对我的偏见有点深。”邵元松一本正经的道,&1dquo;我说过不会让你难过,自然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不过,你一向理智冷静,这件事其实应该想的很清楚了。”

  &1dquo;如果和离回去,你不可能永远不再嫁人,那样你爹和姨娘都会担心;说不定还会让他们内疚一辈子,以你的性格应该舍不得他们为难;但若你再嫁人,以岳父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你怕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官身的都不用想了,好些的就是在举人秀才里面挑,以你的年纪和和离过得情况,十有八九是给人家做续弦和继母。”

  &1dquo;琼姐儿和旭哥儿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苦,”邵元松痛心疾道,&1dquo;你舍得再给他们找个继父让他们寄人篱下?就算你把孩子留给我,你舍得放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不管,去给别人家的孩子当继母,对别的孩子温柔体贴,让自己的孩子跟着粗心的父亲&he11ip;&he11ip;”说到动情处,邵元松仿佛看到自己两个可怜的孩儿凄惨的未来,眼圈都红了&he11ip;&he11ip;

  年若:&he11ip;&he11ip;

  年若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火气。

  就听邵元松继续道,&1dquo;你既然要靠自己,就应该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如果待在邵家,可以陪着孩子们长大,我又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你还能找到比邵家更舒服的地方吗?”

  &1dquo;明明待在这里最有利,你却还想着离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里有我,所以才努力的想要逃避这段感情。”

  年若明明知道他是在耍无赖兼用激将法,但心中还是被拱出了火气,忍不住讽刺道,&1dquo;既然你知道你这里最有利,为什么还担心我离开?你就那么有自信我对你有感情,会选择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