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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院子就见有人送水进来,邵元树挺惊喜,心想这年氏实在能干,今天似乎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帖帖的,一丝不舒服都没有,自己这三弟还真是走了狗屎运&he11ip;&he11ip;

  可惜啊&he11ip;&he11ip;就因为太能干了,所以不太适合他们邵家&he11ip;&he11ip;

  邵元树心里惋惜着,跟着送水的人进了偏房。

  刚脱了衣服,就听见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想出声,就听见门外响起一个小丫头的声音,&1dquo;小姐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还能滑到池子里,幸好没人看到,您赶紧先把衣裳脱了吧,小心着凉。已经叫人去拿您的包袱了,很快就能过来。”

  也许要有艳福了?邵元树心里想着,便停了动作,趴在屏风的缝隙上往外看,想知道进来的是哪个女人。既然被叫做小姐,应该是个姑娘吧&he11ip;&he11ip;

  他确实很有艳福,进来的人正是吴珍,她还怕邵元松突然出声效果打折扣呢,几乎一进门就快的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往屏风后头冲,在把衣服脱得脱了一个精光,小衣都没剩一件,因为冲的太急,把屏风也给带倒了&he11ip;&he11ip;

  想要假装的惊讶便成了真的惊讶:&1dquo;大表哥!!!怎么是你?”

  邵元树半裸着身子,看着面前美好的胴体,脑袋早就一片空白,伸手将人一把拉进怀里,&1dquo;珍妹妹,你好美&he11ip;&he11ip;”

  吴珍的目的明确,自然比邵元树清醒,立刻推拒道,&1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

  &1dquo;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邵元树收紧手臂,享受着怀中滑腻的身体,下面很快就跷了起来,&1dquo;明明外面有人守着,妹妹你还一头撞进来,可见我们有缘&he11ip;&he11ip;”

  &1dquo;你给我清醒点!”眼见着场面失控,男人已经被美色刺激的失去理智,吴珍不得已使劲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怒道,&1dquo;你给我清醒一点,邵元松呢!”

  邵元树疼的一个激灵,确实清醒过来,他倒是听吴珍提起过要在今日的宴请上为自己讨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但没想到是打算用这种法子&he11ip;&he11ip;

  邵元树脸色微变,&1dquo;你什么意思?你计划的是这里?外面的人是你引走的?”

  吴珍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1dquo;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1dquo;兰儿撞了我一身山楂糕&he11ip;&he11ip;”邵元树刚开口,吴珍便马上知道不妙,立刻转身去捡自己扔掉的衣服,同时焦急的叫邵元树顺把跌倒的屏风扶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一个丫鬟带着两个女眷突然推开门,把里面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下意识的惊呼一声,那丫鬟更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声尖叫,把附近的人都引了过来。

  吴氏正走到附近,听到叫声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中间出了差错?本来计划的是她一个人撞破便是了,如今她还没赶过去呢,就被人现了,这样的话,吴瑶的名声可就要毁了,之后要做邵元松的正妻怕要有难度&he11ip;&he11ip;

  吴氏脑中想着应对最坏情况的对策,然而,她的对策再好也注定是用不上的&he11ip;&he11ip;

  &1dquo;树哥儿?!”吴氏惊的瞪大眼睛,&1dquo;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邵元树急急忙忙的把衣服往身上套,口中解释道,&1dquo;不是您想的那样!”

  吴珍已经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急着穿衣服,可湿衣服非常难穿,更何况在这种焦急的情况下,连抖都抖不开&he11ip;&he11ip;白花花的身体在众人面前乱晃,邵元树见状急忙扶起屏风,好歹让吴珍躲到了后头。

  不过看他光着上身的模样,下面的帐篷高高支起,怎么看都是偷情现场。

  至于衣服是湿的,那还用问么,闺房情呗,没看到后面一大桶水么&he11ip;&he11ip;

  这场面实在不雅,官家的女眷们几乎都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剩下的人则凑在旁边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官眷和商眷的区别,官家女眷,教养使然,即使心中再好奇,遇到这样的事情必然是先躲开再说,但商户就不在意这个了,管你难不难堪,有热闹可看才正经,绝对是以后宴会最佳话题。

  尤其是最开始进来的两个女眷,有名的嘴碎又爱凑热闹,这可是顾氏早就打听好的,想叫吴珍难堪,并坐实和邵元树的事情,她们当然是最好的。

  吴氏气急败环的将围观的人都撵出去,盯着裹着一身湿衣服的吴珍咬牙道,&1dquo;这是怎么回事?”

  吴珍哭道,&1dquo;姑妈,我们被设计了!明明杜鹃看着邵元松进来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大表哥!”

  &1dquo;那松哥儿呢?”吴氏气疯了,这叫什么事儿?邵元树的媳妇虽然性子安静甚至有些软弱,但好歹是县令的女儿,怎么能随意怠慢,但叫自己的亲侄女儿做妾&he11ip;&he11ip;怕她爹吴举人那关就过不去&he11ip;&he11ip;

  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主人的年若自然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邵元松比她稍微晚点,毕竟他还在敛华院,焦尾找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昙哥儿,顾氏虚弱的靠在床边,楚楚可怜。

  然而听到焦尾说客院那边吴姑娘出了事,顾氏还是未能掩饰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鱼儿已经收网,邵元松也不用再对着她做戏,见状冷笑一声,&1dquo;怎么?你很得意吗?”

  顾氏愣了一下,反应倒是够快,故作疑惑的看着邵元松道,&1dquo;爷在说什么?”

  邵元松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跟着焦尾走了,徒留顾氏回想着他眼底的冷色,忐忑不安的思考,他知道是她做的?那么也知道吴珍对他动心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生她的气了么?可既然他配合了她的做法,是不是虽然生气她手段不光彩,但心里也依然想着她的?

  顾氏脑子乱成一团乱麻,使劲往好的方向想着,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让她心中万分不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邵元松可不管顾氏如何,要不是他刚回来事情实在多,分不出心神来,怕处理邵家大房和吴家要耽搁太久的时间,他也许第一个送走的就是顾氏。

  如今她在邵家最重要的作用已经完成了,之后就是针对她背后之人的报复,想到很快就能送走顾氏,邵元松心情轻快不少。

  等他到客院的时候,年若已经将看热闹的人都疏散了,只留下最先撞破事情的两个媳妇,吴氏正冷着一张脸坐在主位问话,&1dquo;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这里?珍姐儿说你们出现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直接就把门推开了&he11ip;&he11ip;”

  怀疑的语气十分明显,这两个媳妇却不是软柿子,吴氏虽然是秀才娘子,但要给她们泼脏水可是不认的。

  其中一个立刻开口道,&1dquo;大太太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是我们把他们关在一个屋子里让他们偷情,然后再撞破不成?”

  &1dquo;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和吴姑娘认都不认识,吃饱了撑的做这事情啊!”

  另一个语气温和些,解释道,&1dquo;我俩正吃茶,后头一个丫鬟不小心摔了一跤正撞在我胳膊上,结果茶水全都撒在了我胸脯上,衣裳又薄,实在不雅。这才让人带着悄悄来这院里换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