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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若还没说话,看到她二人进来后就匆匆赶过来的邵元松接话笑道,&1dquo;这个茜妹妹可就不懂了。”

  说话间已经大步走到二人面前,恭敬的行礼道,&1dquo;岳母、茜妹妹!”

  年茜看见他立刻就想起了他做的事情,脸色瞬间铁青。

  周氏看到不远处望过来的女眷,伸手掐了年茜一把,示意她沉住气。

  可惜,现在的年茜还很年轻,贺程扬虽然不太喜欢她,但也不曾为难她,她的日子在周氏的庇护之下一直过的顺畅,还未练出城府来,这会儿如何都缓不下脸色。

  邵元松见状,急急拉着年若道歉,&1dquo;茜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说错了?”

  表情急得仿佛得罪了年茜天就要塌了一样。

  周氏可是典型的深宅妇人,别的不行,后宅争斗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立刻就意识到邵元松是故意的,忍不住皱眉看他。

  邵元松立刻受到惊吓般缩起脖子,不过在这之前,还小心的往前迈出半步,挡在年若身前。

  饶是城府颇深的周氏都被他气到了,一时间竟有种骑虎难下之感,最憋屈的是,她根本就没有为难他们&he11ip;&he11ip;

  第3o章百日宴中

  眼见着他们这边磨了不少时候,高氏和几个女眷主动过来寒暄,&1dquo;年夫人。”也算是为年若解了围。

  周氏也暗自松了口气,虽然还有些憋屈,但大庭广众之下,再做多余的事情怕要生更失面子的事情。不得不说,浸淫多年后宅之事的周氏还是很敏锐的。她敢对年若动一点小心思,邵元松便会把她的面皮扒下来踩,谁怕谁。

  只可惜双方都有暂时休战的意思,但还有个被保护的太好,或者说宠得太过的年茜,她完全没能领略到邵元松动作的含义,只以为是和以往在年若那里受了气,母亲出面为自己撑腰年若就不得一退再退一样。如今不过是年若一个人换成了他们夫妇两个。

  以为是邵元松是真的怕了,又见高氏她们过来,反而得意的道,&1dquo;正好李三奶奶你们来评评理,我可有说错什么?舶来品不过是因为稀少所以被追捧罢了,你这所谓的钻石还比不上琉璃漂亮呢,竟然敢哗众取宠,竟欺瞒到宫里去了,也不怕牛皮吹破了兜不住!”

  邵元松连连摆手道,&1dquo;茜妹妹可别胡说。”

  说着对往这边看热闹的女眷解释道,&1dquo;我邵家如何都不敢欺瞒皇室的,这钻石之所以珍贵,其漂亮确实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因为它背后的意思。”

  &1dquo;众位都知道,一般的宝石我们都当宝贝一样小心放着,生怕磕了碰了。可这钻石却不同,它十分坚硬,等闲没有东西能硬过它,所以它的切割制作都十分不易,便是在海上那些个国家也是没多少的。”

  &1dquo;也正是因为它的这一特点导致它稀少,于是被赋予了不一般的意义。”邵元松说到这里,目光落到身旁的年若身上,连说话语气都轻柔起来,&1dquo;它代表着至死不渝的爱恋或无以伦比的勇气,非常适合送给自己的妻子&he11ip;&he11ip;”

  不管什么年代,对于女人们来说,美好的爱情总是值得称颂,听着邵元松大庭广众之下的告白,众人一时唏嘘,当下看着年若脑袋上的钻石,目光空前的羡慕和热切,丈夫的爱恋从来是女人的第一追求。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掐尖要强,拈酸吃醋的也大有人在,年茜就是个中翘楚,尤其见不得年若有一点好。好在在她开口之前,周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人制止了,说的再多女儿尖酸刻薄的印象怕就要坐实了,虽然其他人跟他们家不算一个圈子的,但还有高氏在,以后总有要凑在一起的时候。

  同时心中再一次下决定,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再不惯着她了,吃上几次亏才能长教训,毕竟以后随着贺程扬的升迁,她这点地位就不会有人迁就忍让她了。

  不过&he11ip;&he11ip;

  周氏看向年若,以后她的女儿可能会吃教训,但绝对不是在这个庶女身上!

  &1dquo;确实不错,”周氏慈爱的对着邵元松笑道,&1dquo;你能如此看重若姐儿也不枉她当初义无反顾的嫁你。”

  &1dquo;今日是哥儿的百日宴,怎么不见哥儿?”周氏想了想道,&1dquo;我记得仿佛是两位哥儿?顾姨娘的儿子也是同一天出生的吧?”说罢还跟年若求证道,&1dquo;我没记错吧?

  邵元松为年若编织的幸福幻境似乎立刻就被戳破了:至死不渝的爱恋?别搞笑了,前几个月是谁要死要活的宠妾灭妻,庶子和嫡子都是同一天出生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她遇到个不怕辣的无赖。

  年若早就在听说那个至死不渝的爱恋时分了神,邵元松让她带这头面时,只说是为了展示一下这次舶来品的紧俏东西,货虽然少了,但也因为更加稀少,所以能更值钱,却从来没说过他知道钻石代表的意义。

  听到周氏的问话,她下意识的就想回答,却见邵元松抢在她前面对周氏痛心疾的忏悔,&1dquo;别提他们了,我年轻不懂事,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做下错事,还望岳母给我改过的机会。”

  说罢仿佛怕周氏不相信一样,急急忙忙的表态,&1dquo;请岳母相信我,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待年若,如有违背,家财散尽,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邵元松冷不丁这么一下子,可把人惊着了,这世上会说这样话的男人很多,柔情蜜意时也是自真心的这样想,可冷静下来了,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真正拿此立誓的可是凤毛麟角,当然,也更是弥足珍贵。

  周氏能怎么着?能说你别吹牛么?不能,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周氏并不期望年若过的多好,但这个层次的人无论内里藏着多少龌龊,外面全要裹上干净高雅的面皮。只要不被戳破,就能一直仿佛自己是个干净的人,继续撑面子。

  而且邵元松那副样子,也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她多么关心年若一样,周氏心中膈应至极,但还只能强撑着赞道,&1dquo;难为你有这样的决心。若姐儿也要好好珍惜。”

  年若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了邵元松一眼,低头听从周氏教诲,&1dquo;好的,母亲。”

  年茜气得肺都要炸了,凭什么,得到一个商户的一心一意很得意么?虽然这样想着安慰自己,但还是好气!

  再看年若,竟然还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不是你逼他这样说的?要不然他一个男人疯了,给自己下套子!

  年茜气的脑子都不清楚了,思绪乱飞,再看周围,女人们看着邵元松的目光满含赞赏,哪个男人没犯过错,浪子回头金不换不是么?

  到这份上,已经没人能说什么了,邵三爷摆明了喜欢邵三奶奶喜欢的不得了,谁再扫兴那就惹人厌恶了。

  好在园门处传来一阵骚动,众人抬眼望去,见果然是英王府的长史常如峰到了。

  最重要的客人到场,众人也都各自落座。常如峰被邵始辉和邵元松引到池塘中间的凉亭里,男女宾客分座从凉亭延伸出来的两条回廊,既考虑到了男女大防,又不妨碍双方相互观察和交流,连常如峰都拍手赞道,&1dquo;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