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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子承父业,考上武举去了太子侍卫营,两人便断了联系,想到这里,贺呈扬盯着年茜的目光愈阴狠起来,哪里是断了联系,只是年若给他写的信都叫年茜给拦下了而已!

  然后不过两年,年若就出了事,彼时他还在太子亲卫营训练,先接到母亲的信,说年若出了事,名声有碍,舅母已经主动退了亲,婚约对象换成了年茜表妹。他当时有些茫然,心底却也暗暗松了口气,毕竟年若庶出的身份实在有些低。

  后来又收到父亲的信,说让他赶紧回去保护他的未婚妻,不然就要换人了,他一直知道他父亲和母亲在他婚约的人选上有分歧,所以收到前后语气和要求截然不同的信也没放在心上,那时又恰好有任务,他便连信都没回,直接走了。等他回来,一切已成定局,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直到婚后&he11ip;&he11ip;

  年茜本性渐渐暴露,她虽然待他不错,但掩盖不了她愚昧浅薄和心胸狭窄的事实,是非轻重根本就分不清楚便罢了,她的眼中钉实在太多,凡是跟他亲近些的丫鬟,甚至是小厮她都看不过眼,整天不是这个蠢就是那个装,其中对年若恨意最深。

  每天收拾各种烂摊子还要面对妻子永无休止的抱怨,他的日子渐渐过的疲惫起来,然后偶然现了当初被年茜拦下来的信件。

  他才知道,年若是个怎样有又聪明的姑娘,一些简单的家常信都能叫她写的妙横生,一点点消息都能叫她洞若观火,若是当时他收到这些信件,想象着那个与外表不同的聪敏可爱的姑娘,怎么会不对婚后生活抱有期待?可从这些信未到他手里却叫年茜拦下来的事情上看,她其实被打压的厉害,所以只能表现平平。

  很多事情只是不去深究罢了,等年茜竟趁着他不在折腾了他的书房,还将他身边的人亲近的人全都抱怨一通,甚至得寸进尺的要求换人后,他实在忍不住了。

  他直接拿了那些信质问她。

  对于他来说,事情审问清楚实在太简单了,他做太子侍卫的那几年,什么宫廷阴私没见过,况且年茜又不是什么聪明人,仅用激将和套话便能将事情整理的清清楚楚。

  年若其实是个非常聪敏的姑娘,可惜一直被嫡母和嫡妹欺压,年茜对她的恨根本不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婚约的醋意,而是源自于对方的美丽聪明和她自己的心胸狭隘。

  他甚至知道了年若当时出事,也是自己母亲和舅母联手做的&he11ip;&he11ip;

  他此时才彻底了解当初父亲给他定了年若时那意味深长的话,&1dquo;娶妻还是要娶聪明的,身份高低是其次,否则身份越高,也只能越受气,若心思再毒一些,这辈子都别想过好日子了&he11ip;&he11ip;”

  婚后不过半年,他就对自己以后的日子没什么期待了。

  事情是自己母亲做的,他又没听爹的话,自己做的蠢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想着以后生个孩子,好好培养,也算有个盼头。

  等孩子出生,他便被太子调回了龙江城,镇守海港,对舅母周氏也了解渐深,

  可见父亲对他说的那番话,并非毫无道理,看舅舅活得窝囊样就知道了&he11ip;&he11ip;

  与年若失之交臂的遗憾也越深。年若的消息也一点一点的传进了他的耳朵,她如何得公婆和相公的喜爱,生了可爱的女儿,即使嫁给了商户之子,她也活得幸福美满,也是,内心那样有的姑娘,肯定怎么样都会活得好&he11ip;&he11ip;

  反观他&he11ip;&he11ip;年若活的开心,年茜就愈生气,他的院子里永远没有轻松的气氛,直到邵元松养了外室&he11ip;&he11ip;

  贺呈扬目光落在年茜脚下的包袱上,想着她被自己低估的无耻和恶毒,努力回忆着年若被外室逼迫时的她的表现,忽然狠厉的道,&1dquo;那顾氏跟你什么关系!”

  &1dquo;你因为顾氏打我?”

  贺呈扬力气不小,那一推直接让年茜摔到在地,就算平时她都不会现其中的问题,更遑论震惊之中,直接就尖锐的道,&1dquo;她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妓女,勾搭了邵元松还不够?!”

  贺呈扬:&he11ip;&he11ip;

  贺呈扬深吸一口气,压下将人掐死的冲动,冷笑,&1dquo;天底下顾氏那么多,你倒是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连身份都这么清楚。”

  年茜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立刻闭了嘴。

  贺呈扬却不打算放过她,&1dquo;打你?我看我应该做的是休了你!”说着指着包袱里抖落出来的小衣,恶心的道,&1dquo;这上面的东西是谁的?”

  年茜脸色惨白,语无伦次的抵赖,&1dquo;夫君,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顾氏我是听我姐姐说的,邵元松非常宠爱她,所以姐姐极不喜欢她,昨天还跟我抱怨了许多,我就先入为主,你见到她了?她勾引你了?”说到这里,竟然还咬牙切齿。

  贺呈扬可不好糊弄,要不然也不能受太子器重,阻止了她继续顾左右而言他,直接问道,&1dquo;别跟我扯别的,你就告诉我这小衣和这上面的东西是哪儿来的?若真是我的,我肯定负责,正好年若过的不好,你也管不好这个家,我娶她做平妻!”

  &1dquo;贺呈扬,你疯了!?”年茜此时都顾不得心慌了,直接气炸了,&1dquo;怎么可能是你的,是年若陷害我的,她自己嫁了个商户,也见不得我好过,才叫邵元松污蔑我害她,博取邵元松的同情,你能不能被不要那么蠢,被她蒙蔽!”

  被骂蠢的贺呈杨也被她蠢笑了,&1dquo;你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却知道这是邵元松给我的?”说罢怒到极致,吼道,&1dquo;说!这是哪个男人的?”

  年茜吓呆了,但她知道绝对不能认,即使贺呈扬知道是她做的,也不能认,否则就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he11ip;&he11ip;

  &1dquo;好,不认是吧?”贺呈杨没耐心跟她耗,直接叫了人进来道,&1dquo;大奶奶最近身子不好,送去西院静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这是变向的软禁了,年茜急道,&1dquo;你不能这样,我做错了什么?我是被人陷害的。对了,我娘还接了太子妃的帖子,我得替太子妃去做事&he11ip;&he11ip;”

  第29章百日宴上

  南黎富大少爷百日宴这一天,邵家老宅门口车水马龙。邵元松忙的脚不沾地,好在他知道自己身单力薄,提前和邵家大房以及几个庶出叔叔打了招呼,家里顶用的儿子和媳妇们全都过来帮忙,倒也显得井井有条。

  因为有英王府长史赏脸,又有邵家紧俏的舶来品做背景,所以这次邵家老宅的宴请,在邵始辉去世后,第一次有了文人官吏。

  王府的长史虽然没有明确的官品,但因为在英王身边说的上话,便是一二品的官员都要给面子,更何况如今皇上病重,对太子态度微妙,英王的前程还未可知,如今给足了脸面总是没错的。

  高氏是龙江按察司使高大人的庶女,已经出嫁两年,本来这种宴会根本用不着她来,但常如峰既然表示出代表英王的意思,面子总是要给的,三品的按察司使和县主的身份就过了,她来便刚刚好。

  本以为会看到商户人家富丽堂皇,斗宝比富的那一套,却不想从进门开始无论是景致还是布置都妥帖的让人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