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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元松冷不防被一把推开,年若恨恨的翻身背对着他。

  无奈的看了看支起的帐篷,邵元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忽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门口,然后静静的回头想看看年若的反应,他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重揽佳人入怀。

  年若始终没有回头,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邵元松有些失望,正想走回去,却现年若的肩膀轻轻的抖动起来&he11ip;&he11ip;

  她在哭&he11ip;&he11ip;

  意识到这一点,邵元松心中一痛,深恨自己沉不住气,急忙冲回床边,&1dquo;水水&he11ip;&he11ip;”

  年若颤抖的肩膀一顿,随即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可是邵元松已经看到枕边湿了的那一大片,想是从说出那句话开始就在流泪了&he11ip;&he11ip;

  邵元松心疼极了,连忙伸手将人抱起,抚着她的后背哄道,&1dquo;我没有走,没有走,我只是想去收拾一下。水水,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心都要被你哭碎了&he11ip;&he11ip;”

  年若也想停下来,可被充满安全感的臂膀抱进怀里的时候,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她真的好累,心也好痛,她才十九岁,才刚刚成年一年,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想回去,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即使没有疼爱她的父母,但总有可以自由支配的人生&he11ip;&he11ip;

  邵元松看着不断从年若眼角滚落的泪珠,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和委屈,心疼的揪成一团,深恨自己当年混账,导致如今无论多少次保证都没办法让她再相信,只能让她沉浸在痛苦中独自挣扎沉沦。

  &1dquo;别哭了,月子里不能哭&he11ip;&he11ip;眼睛会哭坏的&he11ip;&he11ip;”邵元松紧紧的抱着她,希望把自己的爱意和悔恨传达给她,&1dquo;我真的错了,我混账,水水,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你如何才能信我呢&he11ip;&he11ip;”邵元松语无伦次的保证,然而失信的前科累累,又怎能让人轻易相信呢?

  邵元松心中暗暗誓,以后对年若,他一定要一言九鼎。

  &he11ip;&he11ip;

  最终,是旭哥儿救了他。

  旭哥儿醒了哭着要吃奶,年若立刻止了哭,抽噎着伸出手臂去抱孩子,然而她早就哭的浑身软,根本抱不起孩子。邵元松连忙伸手将孩子抱起来放在她怀里,揽着她一同看着小家伙吃奶,比起刚出生,这半个月精心的调养效果显著,旭哥儿吃奶时小腿一蹬一蹬的都感觉到了劲道。

  琼姐儿也被吵醒,见到母亲红肿的眼睛有点害怕,今天她的身边伺候的人几乎多被带走了,只剩了一个奶妈,所以才跑来找母亲。

  邵元松看着她恓惶的模样急忙将人抱在怀里,&1dquo;琼姐儿不怕,你娘只是眼睛痛,爹爹陪着你,琼姐儿最乖了。”

  父亲的气息很好的安抚了小姑娘,但因为年若低落的情绪,气氛依然沉闷。好在琼姐儿一直乖巧,没一会儿便从邵元松怀里挣出来走到年若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奶声奶气的道,&1dquo;娘,你的眼睛很痛么?琼儿给你吹吹&he11ip;&he11ip;”

  年若伸手揽住琼姐儿温柔的笑道,&1dquo;谢谢琼姐儿,娘的乖女儿&he11ip;&he11ip;”

  邵元松望着温柔浅笑的妻子和乖巧听话的儿女,眼眶热,多少年午夜梦回,他期待着这样的场景,如今美梦成真,他决计不会让人再破坏!

  因为一整天的大变动,琼姐儿有些受惊,邵元松便打了奶娘,亲自陪她睡在了年若屋里的榻上&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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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年若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眼睛刺痛异常,睁眼都有些困难。正想着昨天不该那么哭,便觉得温热的东西覆上眼皮,在眼睛周围轻轻的滚动,酸胀感立刻消除了很多。年若以为是焦尾,想伸手自己去拿,结果却碰到一只大手,有着明显不同于女人的粗粝感。

  &1dquo;醒了?”邵元松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1dquo;眼睛肿的有些厉害,你今日好好养一天。”说到这里,顿了顿道,&1dquo;以后别再哭了,不管怎样,你总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年若没说话,伸手接过邵元松手中的鸡蛋慢慢滚起来。

  &1dquo;不安分的都收拾了,剩下的也暂时不敢出什么幺蛾子,家里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你这两天好好计划下,就算为了孩子,你也要把权利抓在手里。”邵元松摸了摸睡在年若身边的儿女道,&1dquo;出海的商船快要回来了,最近我会比较忙,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

  &he11ip;&he11ip;

  邵元松离开后,焦尾和绿绮进来伺候,两人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年若道,&1dquo;最近人手短缺,要辛苦你们两个了。”

  绿绮更爽利些,听了年若的话笑道,&1dquo;如今少了那些个不安分的,虽然活儿多些,但心里轻松多了。”

  年若笑道,&1dquo;也轻松不了几日,等人进来,还要靠你们两个调教。”

  焦尾和绿绮对视一眼,开心的回道,&1dqu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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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若水斋一早轻松惬意不同,敛华院里,顾氏一夜没睡。虽然昨天邵元松为她撑了腰,但后来他们去书房谈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昨天的大清洗让几乎所有贴近邵元松的人都没了,剩下的几个都是忠心耿耿的,就算不是忠心耿耿,但昨天那些人的下场也让他们小心谨慎起来,根本不敢胡乱说话,顾氏一时间竟成了睁眼瞎,半点消息打听不到。

  本还想着等邵元松回来问问,结果邵元松压根就没有再出现,对吴珍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她依然不清楚,提心吊胆一宿,好容易熬到早上,却得到邵元松已经出门的消息,让她心情更加烦躁。

  直到盯着芳园的小丫头传来消息,说吴姑娘去跟三奶奶辞了行,已经准备离开邵宅顾氏才开心起来,看来,以后这家就要归她管了!

  &he11ip;&he11ip;

  第18章自以为是

  邵元松几乎是连轴转的忙碌,今后的戾王如今还是英王,等出海的商船靠岸,大伯父肯定会闻着味儿从京都回来了,那时候才是他真正面对腥风血雨的时候,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好好准备。

  将之前被大房撵走的老人都找回来就费了他不少功夫,好在父亲□□的人都很不错,家里因为他糊涂的缘故祸祸的一团糟,外面的管事们却都各都有本事,除了像白管事一样被泼了脏水不得已被撵走的,和几个盈利最好被强行占下的铺子,其他人便是为了争口气也没如了邵家大房的意。

  邵元松很庆幸自己没回到让他们完全对自己心寒放弃的时候。

  被暗地里强占的铺子邵元松未免打草惊蛇并没有动,只是把老人们重找回来另外做了安排,作为经营了几十年的老手,不缺人脉、资源和经验,挤兑吴氏那些商业根基浅薄的心腹,简直手到擒来。待时机一到,吴氏攥在手里的东西也不过都是空壳子。

  不过不论忙到多晚,邵元松都会回到若水斋和年若母子一同休息,哪怕是睡在年若床边的榻上,早上天蒙蒙亮便出门了,若不是榻上凌乱的被褥,连年若都不知道他回来过。

  缺少了耳目的顾氏就更不知道了,她还以为邵元松出了远门,近日都不在家中呢。顾氏沉浸在即将管家的美梦中,每天想着如何安排人手,如何压制年若,开心的过完了月子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