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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恩,这是报的哪门子恩,人家姑娘有心上人,他问都不问直接强娶,真是没有道理。”

  他激动的情绪引起了江春月的注意:“淙哥儿,你怎么知道我这位闺友有心上人?”

  江听淙支吾了几声,脸色恢复正常:“我猜的……长姐,这样也好,你们都在京城,往后应该可以常见面吧。”

  “嗯,应该会的……”

  “姐夫呢,姐夫待长姐如何?”

  这还是江听淙第一次称呼程玉璋为姐夫。

  江春月有过想跟他走的想法,不说程玉璋会不会让她走,就说江听淙也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还需要仰仗江政禹生活,她跟他走也会给他添负担,说不定往后有人听说他有个和离的长姐,还会影响他娶亲。

  有些话被她吞了回去,江春月笑道:“当然,我如今是程府的掌家主母,你姐夫是程府嫡长子,我公公是如今内的老、户部尚书,这样荣耀,怎么会不好。”

  江听淙听罢,自内心的笑道:“看到长姐这样好,我真的很欢喜。”

  “你也是,要加紧学习,争取日后秋闱、春闱一把过,像你姐夫那样。”

  江听淙苦笑:“我哪有姐夫那样厉害,他简直就是史书上的天才了,我怎敢比他……”

  “没让你一定要跟他一样,是也要努力。”

  程砚书这几日一直在宫里的直庐没有回来。

  此次晋阳王谋反,余下势力需要清缴,同时太子继位的事情也被临时提上日程,只短短几日,朝堂就已经生巨变。

  程砚书在百忙之中,回了一趟程府,只为与儿子程玉璋好好的谈一次。

  这次宫变包括朝堂巨变,他都现了儿子的身影。

  程玉璋从江春月那里失魂落魄的出来,回去洗漱之后,换了衣裳,才往父亲那里去。

  如今事情渐渐明朗,父亲定然已经察觉他的所作所为,别人兴许不觉得奇怪,但父亲明察秋毫,极其敏锐,若真问起来,他也不好解释。

  进了程砚书的书房,程玉璋向他行礼。

  程砚书望着他面如冠玉的儿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有着弱冠的年纪,老成的手段,到底是天生早慧,还是另有他因。

  “怎么穿了秋天的衣裳。”

他让他起来,声音缓暖,像个担心孩子吃穿的老父亲。

  程玉璋面不改色,神色淡然:“有些着凉,故而穿的多些。”

  他骗不了程砚书的眼睛。

  他早已经注意到他脸上的抓痕、嘴唇上的咬痕,还有眼底的乌青。

  他是从熙园来的,程砚书大抵能猜到他是与儿媳有了争吵。

  “春月如今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万不可惹她恼了,女子十月怀胎,相当不易,你母亲生你姐姐和你时,两次在鬼门关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