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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

  程玉璋听言跪地。

  “父亲。”

  “我让你背的程家家训,你可背下来了?”

  “儿子已背过。”

  程砚书拿起桌上几个章奏,“这就是你背过的行为?最重要的一条公忠为国,你就是这样理解的?参与党争,祸乱朝政,你以为六科给事中与十二道御史都是摆设?皇上最恨党争,这些折子一旦被皇上知道了,就算我出面,也救不回你。”

  几本章疏落在程玉璋面前,他拿起来一一扫过,神色平静:“父亲应该看得出来,这是太子故意害我。”

  “是又如何,你有本事与太子打架,还没本事解决了?”

程砚书语带嘲弄,看不出来,程玉璋平时温温雅雅的,还能因为女人与太子动手。

  “有办法解决。”

程玉璋回道。

  “这给事中说你丢失官印的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

是他故意丢的,露给太子的破绽。

  程砚书现自己竟然看不懂这个儿子,最终只叹息一声:“我老了,比不得你的算力,可党争一事,你万是不能参与的,如今内是姜辅与张次辅的斗争,辅是我的老师,次辅是我的好友,我虽每日谨慎行事,一不小心就可能中招,我知你聪慧,可作为父亲,我希望你能多多历练,不要像父亲,过早入,整日置身尔虞我诈之中。”

  “儿子明白。”

  “倘若你明白,过了年我安排你去地方历练几年如何?”

  程玉璋沉默一会,年后,皇帝驾崩,朝堂必然起风云,此时他必不能离开,他想了个理由拒绝道:“父亲,可否多给予我一些时间,我与春月成亲至今,还未有孩儿……”

  程砚书含笑点头:“也好,是我疏忽了,你回去吧。”

  接下来程玉璋非常忙,一个晋的翰林院侍读,刚升迁没多久,就被给事中各种弹劾。

  这事传到皇上耳中时,有关于他的另外一件事也传了过去。

  这日程玉璋整装待,拿着几本有关治理国家策论,戴好官帽,手上还托着一个木漆盒。

  他自翰林院出,还特意选了人最多的路。

  在翰林院里,他也寻到几个好友,有前世故交,也有前世遗憾错过的友人。

  他手里的盒子十分醒目,众人纷纷询问他拿的什么,他一遍遍回答:“上次去东宫讲学,不料将官印落在那里,这次去,正好能带回来。”

  给事中参程玉璋丢失官印一事的章疏并未呈上去,鲜少友人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