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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岩一扫两人:“程玉璋在哪?”

  只一句,就浇灭了叶阚的期冀。

  程玉璋起身行礼:“下官便是程玉璋,见过侯总管。”

  侯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翰林院编修程玉璋接旨。”

  这大晚上的下旨,叶阚也不知是好事坏事,与他一齐跪着听旨。

  当听到皇上因程玉璋写的青词而提拔他时,叶阚脑中一时眩晕,极大的不公感涌入脑中。

  可他也只能眼睁睁的见证程玉璋升官,等侯林一走,叶阚语气酸道:“我原以为程兄不在意这些虚名的,果然有个高门靠山就是好,都不用自己打理,随随便便就升迁了。”

  程玉璋收好圣旨,回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没有什么事是能随随便便的,叶兄,你好自为之。”

  他回头的瞬间,竟震得叶阚心脏一颤,那瞬间迸出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这一刻,叶阚只觉得那个随州清贫的同窗,突然离自己很远很远。

  程玉璋在宫里,绝非闭门造车。

  前世他深得皇上喜爱,这份喜爱,他后来才知并非是对他才学的赏识……

  在皇上驾崩之前,面对太子的几次威胁,他碰壁碰的头破血流,命差点没了,得老师所救与指点,他改变策略,内抱不群,外欲浑迹,也学会了左右逢源,相机而动。

  这次他要加快这个进程。

  翰林院侍读,为皇上、太子、皇子讲读经史,亦可为内参。

  在太子未归朝的这些年,二殿下朱佑举势力逐渐壮大,其母井贵妃深得皇上宠幸,朱佑举年轻气盛,手握兵权,比起常被皇上下派的太子,似更有实力,但皇上对太子位置的事,从未半点犹疑。

  朱佑举有娘家人的扶持,从做皇上听话的好儿子,指哪打哪,到现在见到太子回归,心态已经不再平静。

  太子自幼被立,又有皇后坐镇,根深蒂固,也不怕二弟的挑衅。

  众臣都看得出来,党争已经炽化。

  在被升为五品侍读的当天,程玉璋就暗中向二皇子递交了投诚信。

  借力打力,隔山打牛,他深谙此道。

  ——

  江春月在程府待久了,满脑子就想出去玩玩,可是又担心遇到太子。

  太子近来似乎没有消息,兴许他上回见到自己与程玉璋夫妻和睦,就淡了心思,他身边美人如云,早把自己忘了才是。

  正好白芙从外面带来消息说,大兴本地戏楼来了位有名的青衣,唱的曲子很好听。

  江春月蠢蠢欲动,提前给林四说好,让他准备足了,才动身前往。

  这次不止有程府的侍卫队,公公程砚书听说她要出去,还借了她一支训练有素的侍卫队。

  江春月隐约觉得,公公大概是已经知道上次出门,自己与太子生的事。

  因为提前好几日准备,她要出门看戏的事被程府许多人知道,祖母频频点头,说年轻时候就该多出去逛逛,尹氏先是阴阳怪气的嘲笑她一番,又莫名其妙的来熙园找她,还罕见的带了几盒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