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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砚书离开。

  太子身份尊贵,独享一桌,现如今这桌只剩太子与程玉璋。

  朱佑堏轻轻咳嗽两声,抬眼看了程玉璋一眼,嘴角勾笑:“说来也巧,本宫恰巧在你这里丢失了一样东西。”

  程玉璋眼眸微压:“太子丢了什么,怎么会在下官这里。”

  “何必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那日茶楼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朱佑堏悠闲的饮茶,时不时看他两眼,这人异常沉着冷静,他很想看到他急的跳脚的样子。

  程玉璋不接他的话茬:“下官不知。”

  朱佑堏反倒气的咳嗽两声,他给身旁的太监说了句什么,他便起身,往一旁修的花园走去。

  那太监走到程玉璋身边:“请程大人陪太子走走。”

  程玉璋默默起身,他的小厮廖游想跟着,被一个太监拦下,程玉璋看了廖游一眼,廖游便知道少爷想让他做什么了。

  等少爷一入花园,廖游便马上去找到赵召,告诉他情况,赵召走花园的小路,进去偷听,没多久就出来,告诉廖游里面太子跟少爷打起来了。

  廖游急的不行,这种事情,又不好让太多人知道,想来想去,他决定去找二少奶奶,从刚才饭桌上两人的谈论可以得知,他们一定是因为二少奶奶的事情起的争执。

  花园内,入了一偏僻幽径,朱佑堏抬了抬一只手臂,跟着他的几个太监就停了下来,只剩下他与程玉璋二人继续往里去。

  又走几步,朱佑堏停了下来,之前挂着的笑容脸变得阴冷,他看着程玉璋,语气颇为不屑:“在这里就不必装了,本宫与你直说,本宫与江春月有缘,见过几次,本宫要她,你就要心甘情愿的让给本宫。”

  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前世的他只是一个刚入翰林的小小编修,七品的芝麻官,满腔怒火,也只有被他的人打的份。

  不同的是,前世是他被太子的人强制带到东宫听的,如今太子只身一人给他说的。

  程玉璋看着他,目光已变化,朱佑堏心惊不已,他的眼神竟如此阴鸷可怕,连他看了都有几分犯怵。

  “江春月是下官的嫡妻,任何人都不得觊觎,太子您也不行。”

程玉璋一字一顿,声音压的很低,目光刚毅而坚定。

  朱佑堏打量他一会,突然笑了:“你何必这么执着,她又不喜欢你,甚至都想离开你,与你和离,在竹溪时,她本来都要嫁给别人了。”

  “她不喜欢我,也没喜欢太子,不是吗?”

程玉璋快反问。

  朱佑堏微眯眼睛,已经开始生气了。

  他见程玉璋过于淡定,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淡紫色的手绢,轻抚上面绣着的黄色狗头:“我们在随州见面时,就已经互相换了信物,这个手绢,想必你不陌生。”

  程玉璋瞟了一眼,心里酸意滔天,面上透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不陌生,不瞒太子殿下,下官不止在您一个外男手里见过此物。”

  朱佑堏一噎,炫耀的语句被吞回了肚子里,鬼使神差问道:“她还给了别的男人?”

  程玉璋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