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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致使她忧郁的其中之一。

  特别是有一次她独自外出看戏,恰与温宜撞见,她竟当面刻薄指责她不配来这里看戏,她身旁又有许多京城贵女,公然这样训斥她,令她颜面丧失,那之后,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府里悲春伤秋。

  现在她才明白,她出身也不是最差,这京城比她身份差还做主母的比比皆是,可这温宜偏偏只盯着她贬损她,打击她的自尊心,摧毁她的信心,她是中了她的计谋。

  现在再见到这温宜,江春月可再无惧怕,目光凌厉几分,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脸皮。

  谁敢再骂她,她见一个打一个,绝不手软。

  温宜一见到江春月,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换上和善的笑容:“这位就是表嫂吧。”

  祖母刚与温宜在内室说了些国公府的事,见春月来了,介绍道:“她就是你玉璋表哥的嫡妻,春月。”

  祖母又向江春月介绍温宜:“这是我那娘家的外孙女,年十五,来我们府上小住。”

  江春月与温宜两人互相见礼。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宜竟觉得眼前这个软似水一般的女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异样。

  温宜并不在意,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江春月这种出身的人,她不过仗着表哥穷苦时幸运攀上了他而已,现如今表哥回归程府,身份尊贵,她根本配不上程家宗妇的位置。

  老太太今日乏了,让他们小辈聊,还让尹氏给温宜准备好住的地方,回屋歇息去了。

  温宜命婢女拿了一个雕花木漆盒来,道:“温宜这次受父母之命来看望外祖母,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东珠送给各位长辈。”

  木盒打开,里面的珍珠雪白,颗颗都在一寸左右,形状滚圆,是为佳品。

  她分给了尹氏和戚氏多半,将剩下的推到江春月面前,好奇问:“表嫂在随州可见过这样的珍珠?”

  尹氏暗中偷乐,在一旁佯装欣赏珍珠,实则想看好戏。

  江春月内心嘲讽,前世她看不透,总觉得这些贵女高人一等,实则她们的品性还不如乡野村妇,却整日里看不起这个那个。

  如今她内心再无那些自卑情绪,既然她想比,她奉陪就是。

  她转了转手上的一串珍珠手链,还未开口,就听到旁边清冷的声音道:“珍珠只是普通饰品,即便是随州,也有不少珍品。”

  江春月讶然,看向说话人,戚氏在帮她说话。

  她在帮自己?又为什么帮自己。

  想到她派侍女来给自己说的那些,再加上程玉璋那个全身都是心眼子的人的告诫,她并未过多表现感激。

  江春月抬起手腕,宽袖垂顺的落下,露出她一段细白的藕臂,上面一串闪着金色的珍珠手链十分耀眼,那尺寸比温宜带来的更大,还是天然茶金色的珍珠。

  江春月一脸懵懂,伸手拿起一颗木盒里的珍珠,语带欣赏:“这样就是好的珍珠了么,果真漂亮,眼色也挺白。”

  她将手臂伸直,捏着那颗珍珠伸到温宜面前,手腕上的南洋金珠更是让温宜看的清楚,“我没见过,谢谢温宜。”

  桌上的人都盯着江春月手腕上的那串南洋金珠,在座的都是识货的人,谁不知她腕上那珍珠比温宜给的要贵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