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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璋的担忧很快得到验证。

  江春月不看脚下,路过椅子时,抬脚就踢了上去。

  与此同时,程玉璋大声提醒:“小心!”

  可惜根本来不及,片刻之后,江春月就感到了从脚趾传来的钻心疼痛,人也站不住了。

  程玉璋连忙扶住了她的手臂,眉宇之间尽是担忧:“严不严重?”

  江春月疼的指甲陷入到他的肉里,龇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只痛苦的摇摇头。

  见她这副难受的样子,程玉璋的手放在她腿弯处,打横抱起,快走几步,将她放在书房那张小榻上。搬了宅,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几日,程玉璋也基本上都是睡在书房,坚守诺言。

  程玉璋在她榻前俯身蹲下,大掌执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脱她的鞋。

  脚上一轻,江春月也回过神来,意识到他想干嘛,连忙推手制止,还将脚强行收了回来:“别!

不用,疼过去了就没事了,只是踢到了脚趾。”

  程玉璋不放心,再次将手放到她的脚踝上,“总要看看才知道……”

  江春月觉得脚踝处有些酥痒,不适的挣脱,同时转移话题:“没事,我就是刚才不放心你,走了神。”

  脚上确实没有什么伤口和异常。

  程玉璋不再去碰她,也没站起来,只双手撑在她两侧,看她:“不放心我什么?”

  江春月移开眼睛,瘪瘪嘴,“担心你不回来。”

  又是这个话题,程玉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让她不放心,他正要重启昨日的“不去考”

话题,被江春月提前预判。

  “不要跟我再说什么不去考试经商的事了,我肯定不答应的。我就是看话本子看多了,看到好多抛却糟糠妻的科,心里不安……要不,你给我立个字据吧。”

  她从程玉璋眼中看到一点疑惑,继续劝道。

  “虽然我相信你,但你若是中举,肯定又要直接进京参加春闱,那么长时间不见面,谁知道你会不会变心,不如写个字据能让我放心一点。”

  程玉璋眉眼弯弯,笑了。

  他最近真是很爱笑。

  “好。”

  两人来到书案前。

  江春月给他研磨,又准备了纸,她写好的和离书,就在这叠纸中间夹着。

  有一定几率会被他看到。

  江春月咬了牙,拼了!

  不成功便成仁。

  “娘子想让我怎么写?”

  江春月胡乱道:“若你秋闱中了,来年二月的春闱,接着三月初殿试,大概三月底回,半个月的话,就约定明年四月初十,若你那天不回来,你就……就……你自己想!”

  前世自己找到他时,都入五月了,四月他铁定回不来。

  程玉璋提,略一思考,漂亮的行书跃然纸上,他的字迹端正流畅。他的楷书和隶书,后来很是出名,被列为代表人物。

  程玉璋写了挺多,眼见就要往后翻,被江春月一把按住。

  “不用写那么多,一张就行,不然容易丢,而且,我认字不多,你写的多了,我看起来也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