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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璋哂笑,温声求饶:“为夫错了,娘子骂我打我,千万不要再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他这语气像极了怕老婆的耙耳朵,可他眼神深邃包容,更像是大人哄小孩子一样,没有半点低头求饶的模样。

  江春月看的心里直怵,有些人的上位者气质,简直与生俱来的。

  她适可而止,露出浅浅的微笑,尽显温婉知性:“夫君最近在书院读书累了吧,我这就让人给你备饭。”

  “不想吃厨房做的,好久没吃到娘子下的面了。”

  江春月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前脚得罪自己,后脚理所当然点餐的,脸怎么这么大呢。

  然而,程玉璋脸上只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腆着好大的脸:“皎皎,求你了。”

  江春月眼皮狠狠一跳,差点没伸手去撕他的脸。

  就拿这副表情求她?

  江春月很气,但转念一想,他马上就要走了,两人缘分将尽,好日子就在前头,她都忍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

  江春月柔情似水的望了他一眼,满面娇羞:“夫君等着。”

  程玉璋含笑,目送她挪着做作的小碎步离开,一只手负在背后,宽袖垂顺下来,满心欢喜,只觉得与娇妻的相处越温情脉脉,回忆她刚才勾人的眼神,只觉得浑身麻,一阵一阵的由心脏向全身扩散。

  两人用膳时,江春月认真干饭,忽然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她咬着几根面条抬头,不解的望向他,不是想吃面吗,吃呀,这是她亲手擀的面,擀的她手都红了。

  程玉璋却放下了筷子,突然伸手提了凳子向她挨了过来,与她只有一拳距离,袍袖相擦,江春月嘴里的面条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就这么垂着。

  “娘子……”

  程玉璋出声,声音柔和低哑,像是鸡毛掸子刮过她的耳朵一般,又望进他若深潭一般的黑眸,江春月汗毛竖立,立马就感觉到了异常:程玉璋情了!

  马上要与她分离,程玉璋也不再那么克己复礼,总想把她看个够,结果就是看她吃饭时红唇一张一合,慢慢的自己就有些意动。

  想亲。

  意识到这个事后,程玉璋已经身体先行,坐到了她旁边,倾身望着她,手心微微汗,鼻翼间满是她的香甜。

  “吃、吃饭!”

江春月紧张的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筷子,警告明显气势不足。

  程玉璋极慢的向她靠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念:“娘子,我后天就要去考试了。”

  江春月吞下嘴里的东西,盯着桌子上一盆黄豆酱香卤鸡爪:“祝夫君考试顺利。”

  程玉璋的目光微微移动,打量着她的一张娇颜,眼底有什么在缓缓的流淌,直到定在她嘴角那一根短短的面条上。

  “你这里有东西。”

他说话时带出来的热气都擦到了她的耳朵。

  江春月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下意识回答:“什么东西?”

  她放下筷子,想用手摸一摸,却被程玉璋轻易攥住了手,放在他胸前。

  那胸腔里的东西在快又有力的跳动着。

  江春月觉得很危险,又很羞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断给自己做功课:反正他马上就走了,若是牺牲一点色相,能让他放心大胆的离开,好像也没什么。

  反正前世两人什么没干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