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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也没毛病。

  程玉璋点头,说是。

  江春月更加自信昂扬了。

  “我所说的受苦,就是嫁了这样的夫君。女子不跑,莫非是脑子坏掉了,夫君说是也不是?”

  “是……”

  “夫君是这样让女子受苦的人乎?”

  “不是。”

  程玉璋看着她的目光在逐渐改变。

  从一开始的阴沉沉,到现在阴霾散去,绽放出丝丝的光亮来,心情也一度从黑暗的坑底,逐渐升起,甚至比之前还要高。

  江春月此刻已经得意洋洋,她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这样能言善辩了,似乎去跟说书先生理论,也不落下风。

  她微微抬着下巴,眼中露出锋芒,笑看着程玉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所以,我说我如果嫁给这样的夫君受苦,我会跑,是真心话;但夫君不是让女子觉得受苦的人,我见夫君欢喜,心悦夫君,是真心话。二者矛盾吗?”

  程玉璋觉得从语言上讲,妻子说的没错,可从感觉上讲,他却觉得一种……嗯……说不上来的怪异之感!

  他也只能说:“不矛盾……”

  程玉璋心情相当复杂,甚至有些头痛,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但竟然被妻子的道理给绕晕了。

  江春月此刻兴奋过头。

  牛啊!

  她真该入了诡辩大师的门庭,必然是关门子弟。

  江春月看着程玉璋从迷惑到肯定,甚至是无语的状态,感觉自己膨胀到快飞起来了。

  她厉害啊,竟然辩论过了一代大奸臣……虽然是初期的。

  那也很牛了。

  琪清回来的时候,从院子里就看到小姐跟姑爷坐在正厅,两人一个眉飞色舞、满面红光,一个神情古怪、欲言又止。

  琪清不觉怪异。

  咦?

  小姐跟姑爷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觉得一向高深莫测的姑爷,今日好像吃瘪了,还是在小姐手下吃瘪。

  好奇怪!

  江春月看到琪清,浑身舒畅的站起身,睨了眼仍然垂眸沉思、不知所想的嘴下败将,“夫君,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去备饭喽。”

  程玉璋抬眸看她一眼,露出和善的笑容,“辛苦娘子了。”

  他一个人回到书房,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但是只回想刚才江春月据理力争、慧心妙舌的模样,他竟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竟似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他已经将之前的怒意忘却,脑海里只剩下她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生动模样。

  脸蛋鼓鼓的,杏眼里越说越明亮,嘴巴开合,就算是在误导他,欺骗他,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模样,竟让他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靓丽明媚。

  程玉璋温柔了眉眼,隐去了眼底的深沉。

  只需稍一冷静便知,江春月偷换了概念。

  即便是骗他又怎么样呢,他愿意信。

  外面传来江春月唤他吃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