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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办事您放心。”

  “去吧。”

  王氏放松不少,连带头疾也缓和了许多,她对喜桃做了个手势:“让之前安排的人去程家吧,嘱咐他们,千万别动人,不然,江府饶不了他们。”

  喜桃应下,退出去安排了。

  王氏扶着额角,慢慢勾起了唇,这一步她走的非常漂亮。

  送她财物,又盗走,让她贫困潦倒在夫君回来之前,自己再略施援手,以江春月那脑子,必定对自己更加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江春月才是应付江政禹的关键。

  她跟了江政禹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来,江政禹嘴上说着对江春月的不喜,实际上是很纵容这个女儿的。

  出了王氏的院子好久,刘二才抹了抹头上的汗,从袖笼里摸出两个五两的银馃子来,递给那嬷嬷。

  “多谢嬷嬷出招。”

  嬷嬷收了钱,摆摆手:“反正也是将死之人,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而此时的樱桃,已经被李大康送回到了乡下老家,命两个妹妹严加看管,还请了大夫来看,给她喂药,昏迷的樱桃也逐渐有了起色。

  樱桃经了此难,本以为必死无疑,竟被一精壮汉子所救,内心既感激又羞愧,也不免对李大康产生了男女心思。

  她倒是想以身相许,奈何自己一个残花败柳之身,配得上谁呢,只能将这些不满转移到王氏、江春月等人的身上:都是她们害的!

  消息传到江春月耳朵里,她只吩咐了一句,“别让樱桃太好过,不死就行。”

  若是有用,那就让她活下去,若是没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春月现跟程玉璋待久了,似乎也心狠了不少。

  ——

  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雨夜,程玉璋伏在案前,仍在奋疾书。

  忽的窗户被一阵狂风吹开,顿时满桌写满字的纸纷纷扬扬。

  程玉璋立刻起身,按住了并不结实的窗户,固定住。

  刚要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忽的窗户又突然大开,这次直接吹开了灯罩,灭了蜡烛。

  程玉璋直起腰,透过窗户,竟看到三四个黑衣人影在院子里,影影绰绰,如同鬼魅。

  他顿时神色严肃,万分紧张,第一反应就是拉开门往卧房去。

  院子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伴随着风雨,他只听到几个关键词。

  “只要钱财”

、“战决”

  家里遭贼了!

  程玉璋意识到这个问题,快破开江春月的房门,关上之后,在江春月尚还迷糊的眼神中,连被子带人拉了过来,捂住她的嘴,不由分说的就往床底下塞去。

  危机十分,程玉璋只低低对江春月说了几个字。

  “有贼,别出声。”

  江春月下意识的一句“那你呢”

,被他堵回了肚子里。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