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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琪清眼里,就看到自家小姐被姑爷一阵风似的拉到屋里去,怕姑爷对小姐不好,她跟了两步,在门口时,被突然摔上的门拦住。

  “别进来。”

  程玉璋的声音并不大,但琪清却像是被施了咒一般,定在原地。

  屋里,江春月被他大力扯进去。

  程玉璋坐在椅子上,清冷的眸盯她,询问。

  “刚才跟他说什么?”

  旧事重提,江春月下意识“啊”

了一声,被他这一回来搞的动作莫名其妙。

  她抬头对上他堪比腊月寒冬的冰霜眸,江春月就招了。

  程玉璋在刑部待过一段时间,审犯人是他擅长的。

  前世有次意外见到他审一个人,他神情冷漠阴沉,说他像活阎王也不为过,虽然现在不及那时十分之一,可也隐约有了那时的影子。

  萌芽期的奸臣,江春月也害怕。

  “问问最近猪肉行情。”

她眼睫轻颤,两只手不由得想靠拢在一起,想捏,又被自己的意志分开,垂在身侧。

  “‘按我说的办就是了’,你让他办什么?”

  江春月内心愤怒,又有被他揭穿的羞耻:你都听到了还问什么!

  可她不敢真的说出来。

  那要告诉他实情么,不太妙,万一暴露了自己的小宅子……

  她还是要努力在程玉璋走之前扮演一个温婉可人、贤良淑惠的妻子,一来不惹他注意,二来也能让他将来不记恨自己。

  “我再问你一遍,你让他办什么?”

程玉璋陡然提高了声音。

  “我能干什么,不过是我让他下次有了鲜的精排,就给我留着罢了,还能让他干嘛。”

  程玉璋冷笑一声,似乎懒得拆穿她拙劣的谎言。

  江春月眼皮微跳,嘴已经自动说道:“夫君莫非觉得我与那屠户的儿子有染不成,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在大街上……”

  说完,她抬眼看了看程玉璋那张脸,觉得越像后来的他了,而她,耷拉着脑袋,满嘴胡言,像是被他审的犯人。

  江春月内心更加恼怒,凭什么上辈子受委屈,这辈子仍然是无尽的委屈。

  他真是半点情也没有,就知道用这种方式吓唬人。

  夫妻之间,怎么可以是提审官与犯人的关系呢!

  江春月更加坚定了不跟他过的想法。

  还是让什么老的嫡次女跟他对付过吧!

  不知道是不是程玉璋的错觉,他还没生气,面前的女人像是快气死了,两颊微微鼓起,粉唇咬紧,虽然没看他,但杏圆眼底流露出的不满暴露了她的情绪,这情绪很快又被她压下,仿若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