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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离得太近的原因,江春月只觉得他的声音入耳酥麻,简直、简直……

  年幼的身子总是敏感的,她知道自己耳朵肯定红了。

  夏夜虫儿鸣叫,屋内有墨汁的香气,江春月有些僵硬的被程玉璋抱在怀里,就单纯的抱在怀里。

  前世程玉璋有跟她这么缱绻过吗?

  不记得了。

  一旦对一个人印象坏了,那些好的记忆也都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何况她还稀里糊涂的做了几年的砚台。

  也不知抱了多久,久到江春月都察觉到有些异样,她下意识动了动,又被程玉璋按住。

  “别动。”

  声音已然不似刚才清润。

  江春月:“……”

  她就知道,男人都这副狗样。

  说好的纯洁抱抱呢?

  至于么,就买点学习用品,就激动成那样?!

  程玉璋也有些窘迫,松开了她,江春月快起身,留下四字“我去睡了”

,飞快的逃离。

  程玉璋呆呆的坐着,两颊渐渐升起热意。

  他也没想到……

  但是他控制不住。

  娶了妻的男人都这样么。

  程玉璋内心竟有些盼着秋闱快点到来,可转念一想,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考试又谈何容易。

  他重整思绪,更加努力用功起来。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二者站在胜利的彼岸,引诱着他向前游去。

  回到房间的江春月也并不安稳,睡意都驱散了大半。

  分明身子还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可脑子里的限制画面竟多到不行,头一回,江春月痛恨起自己是重生的来。

  最终只能怨念的想,日后挑郎君的时候,除了貌美,一定要搞清楚那事到底行不行,这也挺重要的。

  胡思乱想,她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春月就吩咐琪清偷偷回一趟江府,去找李管事,让他派个信得过的人,拿着江府的名牌出来,帮李大康去当还债见证人。

  琪清不在,江春月吃过早饭,坐在院子她刚买的摇椅上,在树荫底下摇着扇子,悠闲的享受夏日的清爽。

  没多久,她就感觉落在眼前斑驳的光点骤然一黑。

  睁眸,就看到程玉璋那张微笑的脸。

  这笑容看的她都愣了。

  她都快忘记程玉璋笑起来的模样,好像后来他几乎不怎么笑,甚至是面无表情,喜怒都不外露,浑身还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显得他那张俊脸都没那么好看了。

  “树荫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娘子好生雅致。”

  江春月听他打,也咧嘴笑了笑,表情不太自然,她想起昨晚的事来,他为什么会突然抱她,是爱吗,是责任吗,还是感动。

  应该是最后一个。

  程玉璋没打扰她,自行去晾衣绳上取要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