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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这个时间,又是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身边走来,江春月咬住了后槽牙,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程玉璋目光尽量不往下移。

  太过白皙,跟他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昨日滑腻的触感更是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

  “娘子……我们还未圆房。”

  果然是这事!

  第4章骗他  ◎她竟然骗了程玉璋啊!

  江春月披上中衣,一边系衣带一边道:“夫君,我正好有一事,想与夫君商量。”

  程玉璋走到她身边,鼻间嗅到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茉莉花的幽香,见她已经将衣服穿的严丝合缝,内心竟有几分惋惜。

  听到她有事商量,程玉璋在她旁边正襟危坐。

  “什么事?”

  江春月却犯了难,到底怎么表达,能让程玉璋放弃圆房,还能不怀恨她呢?

  这需要很大的技巧。

  程玉璋目前最在意什么呢?

  只能是科举。

  “夫君,大丈夫应当立凌云之志乎?”

  程玉璋:?

  江春月面色严肃,声音比平时要大:“秋闱在即,机会难得,夫君可觉得自己能否考上?”

  程玉璋没料到婚妻子会跟自己讲这种话题,沉吟片刻:“虽不能笃定能中,但必当尽力而为。”

  “既是尽力而为,可为何还惦记这事!”

  程玉璋眼皮一跳。

  “我观夫君昨日洞房夜都学至深夜,今日却早早到了我这里,可是心思早不在学习上了吗,这样,还能算夫君所说的尽力而为吗?”

  程玉璋被说的有些惭愧,从读《诗经》那句,到他来到卧房,期间确实浪费了不少时间,一直心神荡漾。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忍不住垂了眼眸,声音干涩:“自然算不得……”

  江春月说这些,心里是虚的,她生怕程玉璋看出端倪来。

  截止目前还不错,这时候的程玉璋,好像还没那么多心眼子,被她骗过去了。

  她继续慷慨激昂道:“我虽是女流之辈,也知晓乐羊子妻劝夫成名的典故,酒乃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夫君虚年十八,还未弱冠,正是最不经事的年纪,容易为儿女情长所困,丧失志气,如此关键时期,我又怎敢误夫君之志!”

  程玉璋看起来有些丧气,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嘴角抿的很直,长密的睫羽下,那双眼睛酝酿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江春月从来都看不懂这个人。

  年弱时都看不懂,只痴迷他的俊颜,等到了京城,她更加看不透,他似乎可以藏匿所有的情绪而不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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