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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禾/初小禾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这时,刚谈完回来的小白喊:&1dquo;乐然,到你了。”

  乐然眸光一紧,脸色又苍白了一分,不安又无助地看着乔羿。乔羿在他背上拍了拍,耳语道:&1dquo;别担心,交给沈队。”

  说完冲小白说:&1dquo;你寻哥呢?”

  &1dquo;跟特别调查组的人闲聊呢,怎么?”

  &1dquo;叫他回来一趟。”

  &1dquo;啊?现在?”

  &1dquo;现在。”

  小白不知生了什么事,但乔羿难得正儿八经叫他办事,他猜到一定是什么要紧事,立即朝楼下跑去。

  2分钟后,沈寻回来了,见队长办公室的门关着,而乔羿坐在乐然的座位上,眼角一勾,&1dquo;怎么了?”

  &1dquo;这次所有人都得进去交待案情?”乔羿问。

  &1dquo;原则上是。”沈寻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1dquo;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往省厅转移案件时,参与侦查的队员都得和那帮人聊聊。”

  &1dquo;乐然有点不对劲。”

  &1dquo;嗯?”

  &1dquo;他好像很怕单独面对省厅的人。”

  沈寻侧过脸,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勾勒在他挺拔的鼻梁与利落的下巴上。他顿了顿,眉间微皱,&1dquo;什么原因?”

  乔羿看看关着的门,&1dquo;我猜&he11ip;&he11ip;和他在部队的经历有关。空了你问问他,不过我估计他不会说。有机会你跟你那帮权贵哥们儿了解一下,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跟省厅的人打个招呼,就说乐然刚到,啥也不懂,别问了。”

  负责问话的警员见&1dquo;下一个”迟迟不来,从小办公室里走出来,冲刑侦队的大厅喊:&1dquo;乐然,谁是乐然,磨蹭什么,怎么还不来?”

  沈寻转过身,方才还皱着的眉已经展开,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朝警员走去。

  乔羿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1dquo;没事了,沈队已经跟省厅的人说去了。”

  这次下来的警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愣头青,只知道按规章制度办事,学不会人情通融,更不知道面前这请自己帮个小忙的刑侦队长不止是个刑侦队长。

  读书太多未免清高,小警员靠着本事考进省厅,虽然还只是个打下手的角色,&1dquo;下”到市局执行任务也端起了架子,丝毫不给刑侦队长面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坚持道:&1dquo;不行,每个参与办案的人都得来做个记录,这是领导的意思。”

  沈寻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懒得跟小警员辩论,自然更不会置气,仍旧拿捏着风度问:&1dquo;你们领导是老陈吧?”

  小警员背脊一挺,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1dquo;陈队今天也来了,就在楼下。”

  沈寻当然知道这陈姓领导就在楼下,刚才对方还一脸谄媚地阿谀奉承,倒像他才是省厅下来的领导。

  正在此时,陈姓领导上楼看记录得怎么样了,一见沈寻,立马满脸堆笑地跑过来,&1dquo;沈队,刚才你队员来叫你,我还以为你又辛苦出警去了,怎么在这儿?”

  小警员的脸色有点难看。

  沈寻笑了笑,&1dquo;我带的一个小警察有点不舒服,不太方便过来做记录,陈队能不能通融一下?他昨天整天都跟着我,了解的细节我都知道,你看我替他进去记录行吗?”

  陈姓领导忙道:&1dquo;不用不用!我们就是走个流程而已,沈队你忙,我们哪能耽误你时间。小钟记录完了吧?收拾一下,回去再做整理。”

  被叫做小钟的小警员道:&1dquo;不记录了吗?可是那叫乐然的&he11ip;&he11ip;”

  陈姓领导连忙打断,&1dquo;没听见沈队怎么说的?乐,小乐是他带的警察!”

  沈寻礼貌地点头,&1dquo;谢谢陈队,案子麻烦你们了。”

  陈姓领导哈着腰,&1dquo;不麻烦不麻烦,小钟不懂事,沈队别跟他计较。”

  沈寻转过身,走得远了还听到陈姓领导训小钟:&1dquo;你啊,有点眼力见儿行不行?知道他是谁吗?沈寻的要求你也敢拒绝?他要是记着你了,你这身警服他妈的都不够扒!”

  &1dquo;他?他不就是市局的刑侦队长吗?我们省厅下来指导工作,他有什么资格不从?”

  &1dquo;小兔崽子你懂个屁!还刑侦队长?你以为他身份单是市局刑侦队长这么简单?我告诉你,他家&he11ip;&he11ip;”

  越是接近刑侦队大厅,噪音就越大,陈姓队长后面的话已经被警员们的大嗓门淹没了,徐河长灌了一口热茶,吼道:&1dquo;沈队,人都打走了?”

  沈寻:&1dquo;中午6局好像还要招待他们吃个便饭,不过没我们什么事了。”

  乔羿上前,朝队长办公室抬抬下巴,&1dquo;安静下来了,去吧,能谈则谈,不能就&he11ip;&he11ip;随便安慰几句。”

  警员们都不知道乐然刚才怎么了,乔羿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两句,说乐然初来乍到,见到省厅的犯怵,现在已经没事了。

  沈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乐然那尚且留着一抹惊惧的眸子,隐隐有些心疼,却勾出一个温和的笑,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抛过去,&1dquo;来来来,吃点儿甜的压压惊。”

  乐然见到进门的是他,竟然觉得如释重负,方才挤压着五脏六腑的不安顿时散去,在体内奔流的血液似乎也重有了温度。

  彼时,还无人意识到,这种感觉有一个奇妙的名字——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