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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困倚危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宋玉声这才收剑回鞘,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大步跟了上去。

  江何两人则仍旧腻在一处,旁若无人的说笑。

  &1dquo;勤之,”何应欢手脚并用的缠在江勉身上,抽空问一句,&1dquo;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江勉伸手揉乱他的头,无可无不可的答:&1dquo;随你高兴。”

  何应欢虽然很想继续跟江勉卿卿我我,却又实在耐不住好奇之心,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一把握住江勉的手,笑嘻嘻的追了过去。

  待他们赶上宋玉声等人时,最后一道机关已经打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间空旷的石室,正中央并排陈列着两具棺材,右边那一具摆有齐光风的牌位,左边那具则什么也没有。

  齐宁看得呆了呆,轻轻&1dquo;咦”一声,脱口道:&1dquo;怎么多了一具棺材?”

  宋玉声却是毫不惊讶,只一步步朝左边走去,忽的双膝一弯,直接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恭恭敬敬的念道:&1dquo;徒儿不孝,直到今日方来拜祭师父,还望师父恕罪。”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阵错愕。齐宁尤其惊讶得厉害,怔了好一会儿,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qíng,往前迈出几步,冷冷笑道:&1dquo;原来,那妖孽早已寻到这儿来啦。他还真是不要脸,连死都不肯放过我伯父。”

  闻言,宋玉声眸光一凛,猛得从地上跃了起来,右掌凌空一挥。

  齐宁顿觉劲风扑面,身体立刻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前冲去,一下就落进了宋玉声的手里。傅越清离他不过几步之遥,却是来不及相救了,只能在一旁gan瞪眼。

  &1dquo;臭小子,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宋玉声轻轻松松的制住了齐宁的双手,慢慢挑起他的下巴来,似笑非笑的说,&1dquo;怎么?不要xing命了?”

  齐宁咬了咬牙,非但不怕,反而破口大骂起来:&1dquo;除了以死相胁之外,你就想不出其他花样来了?哼,师父不知羞耻,徒弟果然青出于蓝。”

  宋玉声眼眸黯了黯,心头起火,忽然手上使劲,狠狠捏住了齐宁的手腕。

  &1dquo;呀&he11ip;&he11ip;”齐宁痛呼一声,面色急转白,额上渐渐渗出冷汗。

  宋玉声冷冷瞪着他看,厉声问:&1dquo;你从我房里偷走的那样东西呢?”

  &1dquo;&he11ip;&he11ip;”齐宁咬紧牙关,一言不。

  &1dquo;你若再敢逞qiang的话,我就先捏碎你的腕骨,再一剑挑断你右脚的脚筋。”说话间,手上果然又加了几分力道。

  江勉见势不对,刚想出手救人,便听得一声大喊:&1dquo;住手!

  原来傅越清早已冲了上去,右手挥剑,左手则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来,随手朝天一抛。宋玉声一见那瓷瓶,便毫不犹豫的将齐宁推过一边,施展轻身功夫,急急将东西抢到了手里。

  傅越清趁此机会,毫不费力的将齐宁救了下来。可齐宁却并不道谢,反而狠狠瞪他一眼,埋怨道:&1dquo;傅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把东西偷到手,你怎么就还给他了?”

  傅越清面无表qíng,语气僵硬的吐字:&1dquo;你,要紧。”

  &1dquo;唉,笨蛋!

反正我迟早都要死的,你又何必&he11ip;&he11ip;”

  齐宁跺了跺脚,还yù再说,另一边的宋玉声却已纵声大笑起来,紧紧攥着手中那个瓷瓶,朗声道:&1dquo;本座今日得偿所愿,便是死在这里,也算值得了。”

  何应欢瞧得有,忍不住附在江勉耳边,轻轻问道:&1dquo;勤之,你猜那瓶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为何宋教主如此宝贝?”

  &1dquo;天魔教素来以毒闻名,大抵是某样见血封喉的毒药吧。”

  &1dquo;毒药满大街都是,何必这样抢来抢去?”何应欢转了转眼睛,薄唇轻抿,笑说,&1dquo;依我看,肯定是巫蛊之类的玩意。比如说,吃下去之后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某人&he11ip;&he11ip;”

  江勉怔了怔,也跟着笑起来,道:&1dquo;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古怪的毒药?”

  &1dquo;若当真有的话,我倒也要去抢上一抢。”

  &1dquo;你跑去凑什么热闹?”

  何应欢眉眼一弯,又在江勉颊边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1dquo;抢来后骗你吃下去,好叫你一生一世都只喜欢我一个人。”

  江勉面上红了红,终于不好意思起来,刚yù开口说话,宋玉声已撒了一把毒针过来,气呼呼的喝道:&1dquo;闭嘴!

  何应欢险险避开毒针,还没来得及反驳回去,就先被江勉捂住了嘴巴。

  &1dquo;应欢,别胡闹。”

  &1dquo;唔&he11ip;&he11ip;唔&he11ip;&he11ip;”何应欢挣扎不脱,只得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冲宋玉声挑衅。

  宋玉声却并不理他,只转了个身,大步走回左边那具棺木旁边,双掌一推,将棺材盖移开了一条fèng。他单膝跪地,一手按在棺材上,另一手则打开那个瓷瓶,把里头的白色粉末小心翼翼的倒了进去。然后闭了闭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一字一顿的说:&1dquo;严叔叔,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将你的骨灰放进师父的棺材里了。从今往后,你们可再也不会分开啦。”

  他平日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几句话却偏偏说得深qíng无限,虽然瞧不清表qíng,眼神却是温柔似水的,着实叫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