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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困倚危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没有解药。”

  &1dquo;什么?”

  &1dquo;我师父才刚配出这味毒,解药还没制出来。所幸宋教主中毒不深,只要你现在马上施展轻功,足不点地的寻一个僻静之处,靠内力把毒bī出来,自然就没有大碍了。”顿了顿,眼波流转,故意再加一句,&1dquo;不过,宋教主若是武艺不jīng,没有江大侠这样bī毒的本事,那可就没办法了。”

  宋玉声以为当真没有解药,心中正自焦急,听了他这番话后,倒是如释重负。随即想到,面前这臭小子年纪轻轻,本事就已如此了得,万一他师父吴笑杰也来了此地,自己恐怕不是对手,还是趁着现在胜负未分,先想法子脱身为好。

  主意一定,当即反手一勾,将软剑佩回腰间,而后朝何应欢点了点头,朗声道:&1dquo;既是如此,本座便先走一步,今后若有机会,再与小兄弟你比上一比。少陪了。”

  说话间,身子陡然跃起,轻飘飘的往后飞去,手指轻弹,又向江勉she出了一枚毒针。

  何应欢眼明手快,连忙冲了过去,袖子一卷,将那毒针挡了下来。然后对着那远去的黑影做一个鬼脸,高声喊道:&1dquo;宋教主慢走。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几味厉害的毒药,免得砸了你天下第一厚颜无耻的招牌。”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厅内众豪杰的哄笑之声。

  何应欢并不理会,只转头望了江勉一眼,问:&1dquo;江大侠,你的伤还好吧?中得毒深不深?”

  他一心想跟江勉套近乎,因而尽量表现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来,却不知自己即使不装,也已经是真qíng流露,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1dquo;不要紧,稍微休养一阵就好了。”江勉一手按住肩头,眼神温和可亲,微微笑道,&1dquo;何贤侄,这一回可多亏了你出手相助。”

  何应欢也不谦虚,仅是转了转眼睛,笑眯眯的说:&1dquo;我刚才为了吓退姓宋的,把一样心爱的事物捏碎了藏在纸里,当成暗器扔了出去,江大侠可非得赔给我。”

  &1dquo;什么东西?”

  何应欢嘿嘿笑了几声,黑眸里尽是狡黠之色,轻轻吐出两个字来:&1dquo;骰子。”

  第六章

  宋玉声离开之后,江勉运功将余毒bī了出来,厅内众人的手脚也逐渐恢复了知觉。这日的婚宴虽然闹得一团乱,但所幸并无伤亡,大伙儿又喝了一阵酒,方才尽兴离去。

  惟有何6两人被留了下来,受邀在江府小住几日。何应欢一心一意的想着报仇,恨不得赖在江府不走了,而6铁音则没什么主见,素来最听师弟的话,自然也满口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何应欢尽qíng挥他死缠烂打、chuī嘘拍马的本事,很快便与江家上下打成了一片,从老管家到烧火丫头,个个被他哄得欢欢喜喜的。因此,他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已把江勉的xingqíng习惯打听清楚了。

  他知道江勉喜欢清净,每天清晨都会去后山的竹林转上几圈,于是特意起了个大早,独自一人跑去那林子里练剑。

  随意舞了几招之后,耳旁果然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何应欢心中暗笑,面上却只装做不知,继续专心挥剑,顺便将那日对付宋玉声的招数使了出来。只见他手腕微抖,剑光横扫,霎时间幻出无数剑影,气势凌厉。

  这一招刚刚练完,旁边就传来轻轻的击掌声,伴着一声赞叹:&1dquo;好。”

  何应欢微微笑了笑,收剑回鞘,转头,果然瞧见江勉站在自己的身后。

  &1dquo;江大侠?”他故意摆出一副惊喜的神qíng,欢欢快快的跑过去,道,&1dquo;你起得真早。”

  &1dquo;却比何贤侄晚了许多呢。”江勉也跟着笑笑,低头望住他手中的长剑,问,&1dquo;刚才这一剑威力惊人,不知是什么招数?”

  &1dquo;这是销魂剑中最厉害的一招,名字叫做&1squo;如梦似幻’,是我师父的得意之作。”

  &1dquo;嗯,吴大哥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江勉点点头,视线慢慢转到何应欢脸上,凝视了他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说道,&1dquo;不过,何贤侄你的剑法虽然jīng妙,内力却似乎稍嫌不足。”

  哪里只是不足?根本就是一点内力都没有!

  何应欢暗暗哼了几下,脸上却仍是天真无邪的表qíng,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答:&1dquo;我资质太差,练武又不够勤快,因而学不到师父的绝世神功。”

  闻言,江勉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下甚疑。

  他想何应欢年纪轻轻,剑法就已如此了得,怎么可能资质不佳?但这毕竟是别人门中的事qíng,自己不好随便过问,只得顺势转了话题:&1dquo;以你现在的功力来说,若当真单打独斗,恐怕不是宋教主的对手。”

  &1dquo;不错,跟姓宋的jiao起手来,我最多只能在他剑下走完十招。若接着打下去,就要断手断脚、小命不保了。幸好宋玉声心思狠毒、yīn险狡诈,他自己喜欢使毒,便以为天下人个个跟他一样,因而才不小心中了我的计谋。”

  &1dquo;你既然知道,那天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实在也太卤莽了些。”

  &1dquo;不打是死,打了却还有一线生机,与其坐以待毙,倒还不如拼上xing命赌一赌。我生平最爱赌博,纵使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定要分个输赢出来。”说那到那个赌字时,何应欢整张面孔都生动了起来,黑眸亮晶晶的,流光溢彩,甚是动人。

  江勉看得呆了呆,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柔qíng,轻笑出声:&1dquo;你这孩子也真是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