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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柳眼睛红肿地冷笑一声,「哼,活该。」

  师敏叹道,「都这个时候了,公主何必斗气。问题出在那个妖女身上,恐怕得解决那个妖女才行。」

  「那女人小心得很,三个月来,片刻不离,她又极懂药理,竟是难以对付。而庆离呢,说也不听,劝也不信,竟口口声声说那贱人给的是良药补药。」长柳想起这一段时间与庆离见面,都是极不愉快的经历,更觉自己一凋零,错嫁于人,不禁又举手抹泪。

  「公主。」师敏走到窗边,看过四周无人,收拢了窗子,回到netg边,低声道,「公主当初嫁来这里,本就不是自己的意思。现在何不趁着还有机会,逃回昭北?到时候就算鸣王被庆离王子所杀,庄少天下人也知道公主是极力反对过的。」

  长柳眼光霍然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下来,摇头凄然道,「我本来是为了昭北百姓嫁过来的,弃夫而止,损毁我昭北王族名誉,也让父王无法对同国jiao待。更可怕的是,万一庆离真的得逞,藉此登上王位,岂不由于我而为昭北立下一个大敌?即使明后得到王位的是庆彰,为了同国王放的名誉,他恐怕也不会轻易原谅昭北国。」

  师敏略一思索,也知道这个建议实在上并不可行,皱眉想了多时,声请转而变沈,「那&he11ip;&he11ip;现在只能公主立即修书一封,由亲信快马赶赴昭忠,呈送大王,让大王出面gan预。」

  「来不及了,同泽到昭北紫林一往一返,耗时甚多。而且父王远在他国,庆离又食药昏聩,未必有用。」

  「公主?」

  「我绝不能让庆离得手。」

  师敏瞧见长柳脸上的毅然,似已下了决定,惊道,「公主要怎么做?」

  长柳冷笑道,「我要亲自修书,命人秘密送给鸣王,将庆离的事件,全都告诉他。我不但要告诉他庆离意图杀他,我还会充当他的探子,为他刺探庆离的计划。」

  她狠咬一下下唇,转头看着师敏,端容泛起一丝无奈的微笑,「听闻西雷鸣王为人极重qíng意,他受我这个人qíng,应该不会不报答,如此,不管局势变得多么复杂,至少我这个苦命人,在同国还能有一个值得倚靠的盟友。」

  凤于九天凤于九天14 诡奇之局第五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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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殷,芬城码头。

  打扮成寻常小商贩,不引人注目地登上芬城码头,烈儿特意打量弓久流大为减少的码头。

  从前这个时候,正是商人们最积极赚钱的日子,货物来,往,能把整个芬城码头挤得密密麻麻,最繁忙的时候,靠岸上下货物的船甚至要轮着排队才能进入码头。

  现在至少比往日少了三四成。

  烈儿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永逸拆看乐庭送来的信时,他就懒洋洋靠在永逸身边一起看。小酒商朝安含冤入狱,匪夷所思的临刑诅呪,惨绝人寰的处决场面,震动一方,人心惶惶。

  谁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冤案?有脑子的人,只要有别的法子,都会尽量不挑芬城码头靠岸。

  看着面前脸上都带着微微不安的匆匆行人,烈儿藏在大沿糙帽下的俏脸,忍不住逸出一个狡黠得意的笑容的。

  果然如丞相所言,只要大王不在,鸣王就能弄出点令人叫绝的jīng彩事来。

  也亏鸣王厉害,竟能想出这么一个「魔术」。

  救下一个小小朝安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不明内qíng的永殷百姓因为这件事,对永全这位太子的凶残bao戾看得一清二楚,还严重打击了芬城码头的经济。

  现在泰蚕拍拍屁股走人,芬城码头掌吏却再也不算什么大肥缺,任官员还必须花费大量心思安抚商人们,用膝盖猜也知道永全一定会为此bao跳如雷。

  「竹席!

竹席!

  「糯米糕,卖糯米糕啦!

便宜又好吃,鲜的糯米糕。」

  「豆汤&he11ip;&he11ip;」

  码头商人变少,通常在这里叫卖的小贩们只能拚命扯直了嗓子多喊两下,企盼能卖多一点,挣回一点买米钱。

  烈儿掏钱买了一个糯米糕,悠闲地边逛边吃。

  永逸终于接到永殷恩准,将越重城划入永逸管辖之下,永逸当日就启程赶往越重城和卫秋娘、千林等会合去了。烈儿独自去同国追上鳯鸣,今天在芬城歇脚,明日清晨坐船直上。

  这样一个人独自逛街的机会千载难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上一次一个人跑出玩是什么时候了。反正约好的船明早才到,看着面前摆着各式各样小玩意的小摊,烈儿不想立即去找客栈,沿着码头逛 了一下,吃完香甜松软的糯米糕,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忽然想起永逸说过,芬城最有名的是游子酒,今天既然来了,怎么可以不尝一尝?听说这酒出城就变味,只有亲自到此地才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