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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彰城府甚深,刚刚只是如意算鲈落空,老羞成怒下不慎对庄濮护了一点小火,现在火头灭了,顿时也提醒自己不可得罪面前这手握兵权的将军,以后很多事都要靠他呢。

  连忙转过笑脸,边笑边叹道:「庄将军不要怨我心急,大王是我兄长,他现在下落不明,我这个当弟弟的怎能不焦急呢?又听到了消息,说庆离和别人密谋杀父。唉,我也盼着是自己猜错了。对了,今晚的事,请将军暂不要对庆离说,以免他对我这叔父生出怨恨&he11ip;&he11ip;」庄濮是最不想同国王族生内斗的人,连忙拍胸脯道:「王叔放心,qíng报错误是常有的事,这些只能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末将绝不会这么多嘴,」

  庆彰道:「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庄将军体谅。哦,来来,我送将军出去。」

  庆彰这个主人亲自陪了庄濮出门,他对庄濮加以笼络,一路上投其所好,和庄濮说了不少忧愁同国前途的话,再三道:「庆离是我佺儿,王位自然是他的,他要好好的孝顺自己父王,我这个当叔叔的还有什么奢望呢?就怕他年轻不容人,总想要我的老命,唉,也怪我倚仗着自己是叔叔,过去常常教训他,可那么做,也是为了他好啊。」摆出愁容,不断摇头叹气。

  庄濮不以为然,「庆离殿下心里明白王叔教训他,是为了他,不会往心上去的。王叔也不要把佺儿想得太不好了。」

  两人一边谈,一边出到大门。

  已过午夜,王府门外的大街上空dangdang一片,王府侍卫们中的高手们多半都被调到王府里面埋伏去了,只留了几个充当摆设的看门仆从,一见庆彰陪着庄濮出来,知道将军要走了,赶紧把庄濮等人的马匹牵来。

  庄濮上马,对着送到门外的庆彰答谢一声,道:「王叔请回。今晚的事qíng,末将不会外传,只管放心。」向庆彰告辞。

  城中百姓大多已经入睡,庄濮不想惊扰百姓,吩咐侍卫们不要疾驰,慢慢骑回将军府。

  不料,一行人才走到街头,忽然听见身后一阵蹬蹬蹬蹬的马蹄声,急促传来。

  庄濮讶然,在马上回头去看。

  远远的街尾冲出一人一骑,来势迅猛,黑暗中虽然看不清面貌,那气势却着实吓人,马蹄落地,几乎踏碎一城寂静。

  庄濮是沙场老将,一见那人骑,立即知道不妥,以为是来刺杀自己的,吆喝一声,周围侍卫连忙拔出剑来,要把将军护在中问,准备迎敌。

  不料保护圈还没形成,骤然又听见庄濮一声大喝,「不好!

王叔危险!

保护王叔!

」向大街中部的王府大门赶去。

  洛云离开秋月,策马狂奔,一路冲往庆彰王府。

  他胸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哪里理会庆彰身边有多少人护卫,把马提到最高,疾风一般从街尾闯至,转眼就到了王府大门。

  「庆彰!

拿命来!

  庆彰刚刚送走庄濮,还没来得及进去,听见马蹄声,还嘀咕着难道是庄濮派出去的探子又回来了?刚一回头,索命的喝声钻入耳膜,眼前一个庞然大物正朝自己压来,吓得腿都软了,倒地一滚,从台阶上不顾脸面的滚了下去,才堪堪避过被马匹直接踩死的命运。

  「王叔!

  「保护王叔!

  大门外的王府侍卫,见到洛云如愤怒的死神一样从天而降,本能地拔剑,围向庆彰处护卫。

  洛云一见到庆彰,双眼红得几乎渗出血来,骏马高嘶人立时,从马背上一个筋斗翻下。

  「锵」地抽出剑,直追滚到台阶下的庆彰,对着庆彰头顶就砍。

  「住手!

」庄濮及时赶到,一剑栏住。

  两剑jiao击,出一声剧烈的碰撞声。

  洛云目光像刀锋般锐利,只盯着庆彰不放,被庄濮栏了一剑,想也不想,立即弃了手上长剑,脚步直贴着刚从地上1ang狈爬起的庆彰,左手往前一送,袖子里藏着的短剑已经刺入庆彰胸中半分。

  庆彰惨叫一声,往后急避。

  庄濮看得胆颤心惊,跳下马提剑砍向洛云,bī洛云自救。

  洛云状若疯狂,哪里肯放过庆彰,眼看着庄濮剑刃朝自己挥来,死也不肯放开庆彰,只是把身子侧着避了一下,后背硬挨了庄濮一剑。

  剧痛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