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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恬!

是容恬!

」凤鸣几乎和罗登同时大叫,不敢置信地跳起来,指着第一艘大船欣喜若狂,「是容恬!

  虽然没看清楚面目,但船头站着的那个男人,那挺的身形,那帅气的站姿,那睨视天下、英俊到令人嫉妒、同时也令人无比思念的英伟气势——绝、对、是、容、恬!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他们运筹帷幄的主将已经变成了一个兴奋忘形的孩子,一刻也等不得地叫嚷着冲下眺望的高岩,朝船只即将登6的西岸狂奔而去。

  「容恬!

容恬!

我在这里!

」凤鸣跑进水深及膝的海里,疯似的向来船挥舞手臂。

  心焦万分,一直站在船头丝毫不敢松懈的容恬,在看见活蹦乱跳的凤鸣那一刻,终于感到自己的心脏重有了跳动的能力。

  「凤鸣!

  天地之间,一切重有了色彩!

  「凤鸣!

」容恬大吼一声,不顾大船尚未靠岸,径直跳下十几公尺高的船头,落入海中,狂游上岸。

  子岩一副全武装的行头,穿戴盔甲,腰佩宝剑地跟随在容恬身边,忽然看容恬跳下船头,唯恐容恬有失,急忙也要跟上。

  贺狄在旁边一把扯住他。

  「gan什么!

」子岩回头瞪他一眼。

  「喂,人家小两口相见,你过去gan什么?」贺狄拍拍他,指指前方正在浅滩处又叫又跳又挥手,乐极忘形的凤鸣。

  子岩抬头一看,脸色微红。

  显然也知道自己一时鲁莽了。

  「喂。」贺狄又拍拍他。

  子岩最恨他这样轻佻的动作,想骂他一顿,却又不像从前那么容易就骂得出口,只能无可奈何地横横他一眼,低声道:「有话就说,众人面前,不要动手动脚的。」

  贺狄喜道:「不在众人面前就可以,是吗?」

  子岩绝不回答这种无耻的问题,问:「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哦,」贺狄咳嗽两声,得意洋洋地说:「我是想问你,我刚才指挥手下围堵同国船队,jīng不jīng彩?」

  子岩想了想,虽然不想让贺狄太嚣张,但要昧着良心骗人,却又不愿意,只好说:「是很jīng彩。不过,你休想用这个来要挟我什么,或者要求报答。」警告地瞪着贺狄。

  贺狄深深看他一眼,柔声道:「我要什么报答?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什么都有了。」

  子岩心脏蓦然一震。

  想起在底舱里偷听到的那些话,目光一时竟然无法和贺狄直视,不自在地垂落在甲板上。

  这个海盗头子。

  自己怎么会&he11ip;&he11ip;为了他而脸红心跳?

  不应该&he11ip;&he11ip;

  艰难地和脑里的各种想法做着斗争,子岩却不知道,自己垂在大腿外侧的右手,已经被狡黠的贺狄在不知不觉中,贪婪而珍惜地握紧了。

  与此同时,另一对经历别离的爱侣,也已经重逢。

  湿漉漉的两人,在海中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不是作梦吧?我不是在作梦,对不对?容恬!

眞的是你对不对?」

  「当然是我!

」容恬用力搂住怀里的熟悉身躯,狂吻着思念到疯的脸颊,深深叹息,「当然是我&he11ip;&he11ip;」长长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