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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光听她哥哥的话,很没良心的一脚踹了自己的未婚夫,跑回离国。

  只留下博勤这可怜的孩子,和他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不过,妙光也不是什么坏女孩,只是生在离国王族,跟着她哥哥学坏了而已,凤鸣感念妙光毕竟救过自己,也不愿意博勤对她记恨,下意识地帮妙光开脱道:「这件事责任都在若言身上。就算是妙光公主,面对王令,估计也不得不从。我看她未必是故意想让博勤太子伤心,也许她心里其实还是喜欢你的。」

  博勤苦涩地笑道:「鸣王用不着费心安慰我了。其实我也明白,像妙光公主那样聪颖的女子,我博勤又哪里配得上她?她答应婚事,也只是为了国家而迫于无奈罢了。本来,我还担心婚约解除后,她再也不会理会我。所幸并非如此。现在公主和我,还偶尔有书信往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很好啊。」凤鸣率真地说:「我还担心你们反目成仇呢。也对,当不成夫妻,还可以当朋友嘛。」

  「恰好,公主最近的一封信里,提到了鸣王。」

  「啊?她不会又想抓我吧?」凤鸣大感头疼。

  他和妙光,似乎永远是这种亦敌亦友的微妙关系。

  「恰恰相反,妙光公主恳求我尽量保护鸣王。」

  凤鸣愣了好一会。

  他真的没想到,妙光竟然会对博勤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样做,甚至可以算作和若言暗中作对的行为了,如果让若言知道,恐怕妙光要吃不了兜着走。

  凤鸣不禁有点感动。

  这小姑娘&he11ip;&he11ip;其实心地还是善良的。

  不过,她从前不是整天叫嚣着说要把他抓去送给她王兄,说什么只有他这种身上藏着无限神秘知识的人,才配得上她最英明的王兄吗?

  是什么忽然让她改变了想法?

  凤鸣心里藏不住话,把这个问题向博勤问了出来。

  「很奇怪,」博勤沉吟着说:「在密信里,她似乎担心鸣王如果被带到离国,会受到某些人的伤害。」

  「那一定是若言。会伤害我的,头一个就是他。」

  博勤却道:「她虽然没有说出是谁,但我觉得她指的并不是若言。应该是她身边的另一个人,她的语气,让我觉得她甚至会对此人感到惧怕。这让我有些担心她在离国的处境。」

  有资格在妙光身边出没,但不是若言。

  而且,是让妙光也感到惧怕的人?

  凤鸣和容恬彼此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人——余1ang。

  大概也只有那yīn森歹毒的家伙,能令比鬼还jīng的妙光感到惧怕了。

  谈到妙光,博勤谈兴明显浓了许多。

  说到和妙光初遇,被她的琴声吸引,这位博间太子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连苍白的两颊都泛出了一抹红晕。

  容恬却没兴听他夸奖若言的妹妹,一边微笑,一边技巧地把话题从妙光身上引开,提及他们进宫时,曾经请侍从总管代为向博间王提出的建议,问博勤道:「佳阳副将的事,博间王是否有答复?」

  博勤说:「这件事,还需要时间商议。」

  凤鸣露出注意的神色,一边吭哧吭哧咬着博间著名的特产水果,甜毛杏,一边看着两人jiao谈。

  容恬说:「需要商议这么久吗?昭梦庵让凤鸣在他管辖范围内出了意外,我们要求博间王把此人jiao给我们来落,也算合qíng合理。」

  博勤脸露难色,「并没有说西雷王的要求不合qíng理。的确,此人不过是区区一个副将,落起来原本不难。但父王最近身体不适,难以料理国事。而我两位王兄,已经上了几封奏折,要求严加惩治,他们认为应该把犯官当众处斩,以儆效尤。」

  博勤的两个王兄,就是非王后所生的另两位王子,一个叫博湖,一个叫博耀,都是不学无术,又贪钱恋权的无能之辈。

  凤鸣曾经和他们见过,对他们印象非常不好。

  在佳阳的所见所闻,让凤鸣和容恬心里都明白,博湖和博耀决心要杀昭梦庵,和凤鸣的中毒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只是痛恨昭梦庵不听他们的号令,阻碍他们盘剥佳阳的老百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