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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肆言食指卷着他头,好一半响才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吵架也是演给我们看的?”

  “演的?”

颜慎语怔了怔。

  “只是一种猜测,”

谢肆言说,“傅疏雨铺张浪费不是一天两天,而且节约粮食这种话题,对于这种豪门望族来说,就像是问大学生「你觉得应该如何解决非洲难民问题」一样遥远。傅达在乎这点就有些奇怪,而且他偏偏选择今天作……”

  颜慎语点点头:“傅达作的时机确实有些奇怪,但他们平日里关系也确实算不上亲密。如果说非要一起行动,可能是为了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家产争夺战?”

颜慎语猜测道,“他们两联手,打算把傅景然挤下位,所以才对颜笙下手!”

  谢肆言沉默片刻,摇头:“我觉得太明显了,如果是我要对付傅景然,我不会选择自己直接下手,更没有必要叫两个外人过来横生枝节。”

  颜慎语想了想,也觉得谢肆言说的有道理。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只能等下午再看看情况了。

  颜慎语从窗户往下看了一眼,傅疏雨正靠在栏杆上和人说话,另一人被建筑物挡住,看不清身影。

  颜慎语心里有些不安,下去又把他们的推论和颜笙说了一遍。傅景然那边他不熟悉,是谢肆言出面说的。

  “怎么样?”

谢肆言进屋,颜慎语立刻站了起来。

  后者摇了摇头:“他相信傅达,觉得是我们多疑了。”

  ……

  “你说有人要害我?”

十分钟前,傅景然惊讶地声音响起。

  “只是推断,”

谢肆言说,“我们怀疑颜笙的事故不是意外,是人为,有人妄图借着控制颜笙来控制你。”

  “可入水前的互检是我亲手帮他做的,真要追究原因,那也是我的失误。”

  谢肆言:“也有可能是入水后被人动的手脚。”

  沉默半响,傅景然仰头看他:“那你怀疑谁?”

  谢肆言看着他,没有说话。

  傅景然:“傅疏雨刚回国,在傅家完全是毫无根基。而且他学的艺术,和经营企业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暂且不论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他就算把我搞下去了,他自己也没能力爬上来。我要是他,就安安分分做好傅家的一份子,光是家族分红都够他一辈子光鲜亮丽。”

  “剩下一个那就是我小叔,”

说到这里,傅景然自己先笑了起来,“他就更不可能了,潜水就是小叔带我玩的,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潜水,他要是想对我下手,之前有无数次机会置我于死地。”

  谢肆言:“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