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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退远了几步,往门口一蹲,捂着眼睛不敢进去,等萧始跟进解剖室的时候,江倦已经挽起袖子站在解剖台前,那刚从现场送回来的遗体一动不动躺在上面,让整个室内充斥着一股死气。

  “给我拿双手套。”

  “别啊,脏活累活让前夫干就行了,你在旁边站着就行。”

萧始把江倦往身后一拉,还惦记着刚刚没能得逞那一吻的遗憾,趁机回过头来想再吻他一下。

  江倦无比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就在萧始凑上前去的时候,他眼中倏地流露出了惊愕和茫然。

  “前妻,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真的很诱人,总会让我想起初见时,你的那份懵懂和青涩。”

  “这么大的尸臭味也有心思调情,萧法医好雅兴。”

  “那是当然,跟你在一起,我什么时候都有兴致,又不是倦怠期,你说是吧前妻。”

  江倦的眼睛一直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直到萧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

  “他……刚刚动了一下。”

  “不想被索吻也别用这么不入流的借口拒绝吧?”

  “他真的动了!”

江倦推开萧始站到遗体身侧,探手想去摸摸遗体的腹部,却被萧始猛地抓住了手。

  “我相信,但你现在没有防护,万一传染了什么病菌,之后我就有的忙了,所以要么换衣服,要么退远点儿。”

  正当僵持时,那遗体的腹部又动了一下,向上鼓起又迅塌了下去,这下连萧始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江倦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确认遗体是否真正死亡,探了遗体的颈动脉后肯定道:“死了,绝对是死透了。”

  “但你也……”

  “我看到了,所以现在就要进行尸检。你如果一定要留下就戴上口罩和手套,顺便把池清叫进来。”

  此刻他脸上的玩笑轻浮荡然无存,敛容正色总算是拿出了工作的态度。

  江倦点点头,出门换了身衣服,把池清拎了进来,那小子哭的眼睛都红了,硬扒着门框不肯往里进,“我不去,放开我呜呜呜呜……前妻,你就放过我吧,我不干了,我明天就辞职,我再也不当法医了,我想回家……”

  “臭小子,还有没有点儿出息了,明天回家今天也得把活干完,给我过来!”

萧始拧着池清的耳朵把人扭到了解剖台前,低声威胁:“我再警告你一遍,他是我前妻,你再喊错一句,我就把你和床上那位绑一起扔冰柜里。”

  “萧法医,您饶了我吧……”

  “我问你,刚刚他是怎么动的,你是不是被熏出幻觉了?”

  “怎么可能!

我看见他喘气了!”

池清大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