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第1页)

  只是才到,丫环秋蕊就迫不及待来回话了:&1dquo;四小姐,柳姨娘来了,就跪在外头,已经跪了整整一天了。”

  柳姨娘?

  檀儿如惊弓之鸟般紧张起来:&1dquo;我们回来时,怎么不见她在外头?”

  &1dquo;她怕被夫人和侯爷看见不高兴,所以跪在转角呢,奴婢们都是瞧见的,今儿您一出门,她就来跪着了。”秋蕊张张嘴,又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还小心瞄了眼魏如意,察觉她没有生气,才稍微镇定了些。

  魏如意倒是不意外柳姨娘会来,她是魏朝芳的生母,虽然这么多年就像个透明人似的活在后院,但毕竟是心疼女儿的。

  只是如今魏朝芳被折磨成那个样子,又用媚药那等下作法子得罪了七皇子,伤了皇室威严,父亲为了自保,只怕已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或是干脆让她死了。

  她看着紧张的檀儿,只道:&1dquo;请她回去吧。”农夫与蛇的故事听得多了,前世也经历过了,这辈子她不可能再做烂好人。

  &1dquo;是!

”檀儿就怕魏如意犯糊涂,忙应下出去了。

  等檀儿一走,魏如意才扫了眼迟迟不肯离去的秋蕊,轻笑:&1dquo;去叫洒扫的刑妈妈来一趟。”

  秋蕊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又试探道:&1dquo;小姐,奴婢觉得柳姨娘她&he11ip;&he11ip;”

  &1dquo;你既这么心疼柳姨娘,现在开始,你就去柳姨娘院里当差吧。”魏如意目光凉了几分,她早知这南风院里里外外都是别人的眼线了,她暂时也没想动她们,但如此不依不饶把她当冤大头可就不行了。

  秋蕊小脸一白,立即跪在了地上。

  魏如意也不理她,起了身径直走到屋外叫人把她拖了出去,才找了刑妈妈过来。

  刑妈妈,就是那个家里一屋子肺痨病人的婆子。

  &1dquo;四小姐,事儿&he11ip;&he11ip;可成了?”

  看着已经空了的房间,刑妈妈才弓着腰小心问道。

  魏如意从匣子里拿出一张面额整整二百两的银票来,道:&1dquo;事情办的很好,这银票给你,安置家人和买药,余下的够你们过上几年好日子了,离开京城吧。”

  刑妈妈看着这实打实的银票,眼睛都瞪大了。

  &1dquo;小姐,这太多了&he11ip;&he11ip;”

  &1dquo;这次你跟你那在汝南王府当差的姐妹都辛苦了,这是你们应得的。”魏如意垂眸喝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刑妈妈先是错愕她竟然知道,后又一阵冷寒,如若这两日她心思歪了些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四小姐是不是也会知道,然后要了她们的命?

  她跪在地上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才道:&1dquo;小姐放心,奴婢就是死也不会乱说话的。”

  &1dquo;不,你得乱说话。”魏如意眨眨眼,轻轻一笑:&1dquo;告诉你那姐妹一个消息。”

  &1dquo;什么消息?”

  魏如意垂眸看了眼放在一侧的玉镯子,眸光幽幽:&1dquo;与齐家小姐苟合的男人,是萧王。”

  齐清宁死也要保护他的声誉,但对不起,这个人渣欺我瞒我利用我,最后亲手砍断我双手的仇,我必须报!

  第27章认了

  夜深。

  汝南王满身霜露的回到王府,这才知道了齐清的事。

  &1dquo;通知二房了吗?老夫人打算怎么处置?”他眉目间透露着些许轻松,俨然是丹顶鹤之事解决了。

  管事心上的石头也落了下来,才小心道:&1dquo;老夫人的意思是,既然在王府生的,就全权交给王妃处置,如若她肯说出男人是谁,可以再考虑&he11ip;&he11ip;”

  &1dquo;那她说了吗?”

  &1dquo;未曾,从事到现在,她一个字也不肯说,坊间现在已经开始生起流言了。”管事的缩了缩脖子,担忧道。

  汝南王眉间刚散的阴霾又重聚在了一起,寒声道:&1dquo;什么流言?”

  &1dquo;说是&he11ip;&he11ip;”管事的结结巴巴不敢说,汝南王气得一脚踹在他身上:&1dquo;混账东西,现在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管事忙跪在地上,一股脑儿说了出来:&1dquo;坊间传闻,说那男人,就是当今萧王殿下,还说萧王殿下就是看不上咱们汝南王府,所以才诱骗了清小姐&he11ip;&he11ip;”

  管事的话未说完,汝南王握在手里的茶杯直接捏了个粉碎!

  他汝南王南征北战,手握重兵,一个生母卑微不受宠的萧王也来踩在他头上拉屎吗!

  汝南王府外,黑影看着汝南王又匆忙出门往萧王府而去,这才忙转头去汇报了。

  &1dquo;尊上,您看这件事,是不是巧合?”

  &1dquo;怎么可能是巧合?不过这次四皇兄惨了,父皇最近正给他挑选王妃呢,竟出了这档子事&he11ip;&he11ip;”一侧的姜宴直摇头,楼衍只淡淡道:&1dquo;去盯着这两日京城的风声,再查查这流言出自何人之口。”

  &1dquo;你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姜宴惊讶问他。

  楼衍没出声,眸光已然深了起来。

  姜宴见状,只撇撇嘴,靠在太师椅上摇着折扇:&1dquo;我是想不通,四皇兄平素为人低调,跟朝中的人来往也少,若不是前年他处理江南水患的事立了功,父皇都想不起要给他封爵,谁会想要害他呢?”

  &1dquo;四皇子并非纯良之人。”楼衍知道姜宴看似吊儿郎当,但并非草包,也不往深了说,只是转头间,瞥见他青色的长衫上挂着的那个极不搭调的鹅黄色荷包,皱了皱眉:&1dquo;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