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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椅上多了一个厚厚松软的垫子,他向后一靠,打开记本电脑处理邮件。

  梁晚莺就坐在旁边写东西。

  女人低着头,白皙的脖颈弯成柔软的弧度。

  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她转头睨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你没事做吗?”

  谢译桥笑了笑,低头登6邮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两人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却显得格外和谐。

  尖摩擦着纸张的声音,键盘打字的声音,还有外面几乎可以听见的雪落下的声音。

  身后键盘的敲击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梁晚莺忙完以后放下手中的,转头一看,男人把电脑放在大腿上,人已经睡着了。

  他的眉宇间有轻微的疲惫之色,想到他最近总是山上山下来回跑,即便是有再豪华名贵的跑车,山路也是得自己走的。

  她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将他的电脑端起来放到一旁,然后轻轻地推了推他。

  一个大男人缩在躺椅上睡觉,明天肯定要腰酸背痛了。

  谢译桥半睁双眼看着她,慵懒的声音带了一点喑哑,“怎么了?”

  “这样睡多难受啊,回房间睡吧。”

  尝到甜头的男人继续佯装可怜,“我的房间特别冷,可以留在你这里跟你一起睡吗?”

  梁晚莺的房间里只有个单人床,两个人的话很难挤。

  “那你在这里睡,我去你那里。”

  “别别别。”

他立刻精神了,利落起身说,“我怎么舍得冻到你呢?”

  梁晚莺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

  元旦节要到了,这里有个习俗,每年一月一都要举办一场节庆。

  受地理位置影响,也没有特别大的场面,就是把全村人召集在一起,用他们传统的乐器击鼓敲捶,意寓着赶走霉运,好好迎接第二年。

  这里难得的还能放放烟花和鞭炮。

  梁晚莺和谢译桥也被邀请来一起参加。

  村民拿出只有他们这里少数民族特有的乐器,梁晚莺也不知道那些乐器叫什么,只觉得奇。

  他们拍出有节奏的鼓点,喉咙间唱着不知名也听不懂的调子,在人群中间升起一团炽热明亮的篝火,然后将准备好的特色食物和酒水摆上来,大家一起开怀畅饮,在喝到全身热时跳舞。

  梁晚莺对这种音乐方面的东西实在没有天赋,只能含笑看着他们玩,中间被人拉了好多次,她都笑着摆了摆手。

  这里有一种当地特制的米酒,入口绵柔丝滑,她一连喝了好几碗。

  身体都渐渐地暖融融了起来。

  谢译桥在不远处,被村民们拉着一起跳舞。

  他也并不推辞,随着鼓点有节奏地幅度不大地晃动着身体,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他今天也喝多了酒,有点微醺的感觉。

  所以,这样的轻醉让他更加迷人了。

  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永远会是人群视线的中心。

  丝被风吹得有点乱,他抬手向后一捋,然后朝她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