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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带着零星的笑意,明明是在调侃,却又绅士得仿佛是在邀请她跳舞。

  “……”

  钟朗身高一米八出头,可是谢译桥搀起他的时候一点不显得吃力,反而非常轻松,甚至她想去搭把手都没有机会。

  赶紧小跑两步走在两人前面打开房门。

  谢译桥站在玄关处,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整个房间。

  内里的那间门没关,行李箱放在门口也没有怎么动,只有床上的被子被拉开了,看样子是刚睡醒不久。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问道:“把他放哪里?”

  梁晚莺快走两步,将另一个房间的房门打开,“就这里吧,谢谢你。”

  这个房间放着钟朗的行李箱,还有一些拿出来的日用品。

  谢译桥若有所思地垂眸,唇角微勾,转身向门口走去。

  梁晚莺将他送到出去,“真是麻烦你了。”

  男人背对着她,潇洒地摆了摆手。

  梁晚莺刚把钟朗安排好,又听到了敲门声。

  她还以为是谢译桥又回来了,结果打开门一看,是客房服务员。

  “女士,您好,这是您点的晚餐。”

  “我没有点啊?”

  “是隔壁谢先生帮您点的。”

  “哦……谢谢。”

  这份晚餐并不多么复杂,非常简单。

  一份可颂培根三明治配慕斯,加上一杯热棉花糖巧克力牛奶,刚好够她吃饱。

  棉花糖在巧克力牛奶中慢慢融化,最终融为一体,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绵密香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给味蕾相当舒适的享受。

  她确实很饿了,下了飞机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的。

  谢译桥在对面的房间,没有睡意。

  端起茶几上已经放凉的水杯喝了一口,转眼瞥见浅色的沙扶手上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黑色丝。

  他捡起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黑色的长缠绕在男人修长的手指,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清风从窗户吹进来,撩动丝,亲吻着掌心,带来轻微痒意。

  他想起她垂眼时颤抖的睫毛。

  深沉的夜晚,那点痒顺着表皮,逐渐向心口蔓延。

  *

  第二天,钟朗头痛欲裂,本想陪梁晚莺一起在度假村逛逛,可是宿醉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梁晚莺给他端了杯热牛奶说:“没事,你休息吧,我自己出去转转。”

  钟朗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那我下午陪你。”